烈剑宗主离开后,暴雨心奴捂着依旧疼痛的心口,幼小稚嫩,惨白的脸上满是狰狞。痛,很痛,这种感觉绝非梦境,他这是回到前世了吗?
心奴这是回来了吗,哈哈哈哈,袄撒大神啊,是你赐予心奴重生吗?心奴会把握好重生,亲爱的九千胜大人,心奴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暴雨,你相遇了
暴雨心奴重生了,回到了前世,做回了他的病子,一切都重新开始。暴雨心奴他来自未来,自然熟悉过去之事,熟悉过去之事,他就已经开始筹划与九千胜的相遇。前世初遇他还是个病子,这一世,他自然不会以病子之态与九千胜相遇,他一定要让九千胜大人看到一个完美的自己。
重生了,那就有了筹划,筹划了,那就少走了许多弯路,暴雨心奴便潜心筹划准备一切,终于等到了那天的来临。而那一天,就在暴雨心奴的筹算中来临了。
九千胜有些无奈,这天气说变就变。他刚走到这片落叶林,天色就已经变得十分阴沉,乌云翻滚,时不时电闪雷鸣裂空。事发突然,他身上并没有可以遮雨之物,他只能加快脚步,寻个避雨的地方。
九千胜踏着厚实的枯叶,一步步向前走去,湿冷的风轻轻拂过衣领上雪白的绒毛,雪白长发随风轻扬,面容如玉,灼灼其华,翠绿精致的异耳更添几分风华。
天无绝人之路,九千胜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座凉亭,心中便是一喜,只是亭中还早已坐着一个黑色人影。
这时,风云涌动,忽起一声雷响,大雨倾盆而下,九千胜不容多想,加快了脚步,步入亭中,亭中那人察觉到有人进入,便抬头看向了九千胜,九千胜也同时看向了那人,暗自打量,那人面容俊美,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一袭黑色长袍,怪异的装扮,那双眼睛却包含太多,压抑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那种复杂眼神,似乎他们相识,可在他记忆中,并无此人半点印象。
“抱歉,打扰了。”对视的一瞬间心思飞转,九千胜想不通便先按下心中杂乱的情绪,先给那人陪个不是。
“这大雨来的突然,公子你也是始料未及,心奴今日也是巧了,没带好伞,凉亭又不是我的,公子何来打搅之说,来,请坐。”暴雨心奴看着面前心心念念之人,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什么,渴望着什么,渴望着面前他亲爱的九千胜大人啊!暴雨心奴敛眸,掩住心中疯狂情绪,再睁眼,已恢复平静。
“既然相遇,那便是种缘分,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心奴贪恋这美好的一切,公子何不把这缘分继续下去?”暴雨心奴压制得了自己的情绪,却无法停止自己对九千胜的表白。
“既然是种缘分,我自然乐意就这种缘分延续。”九千胜有一瞬间蒙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像爱慕之词?这个荒谬的想法也只停留一瞬,毕竟同为男子,是不可能会存在这种情感,他的话也只是有些暧昧了罢,实际上意思应该是表达亲近,交好之意。九千胜也没有多想,顺着话头接下去了。
“哦?公子愿意,那心奴真是开心极了,心奴名为暴雨心奴,不知公子名号?”得到期待的答案,暴雨心奴脸上多了几分笑容。
“在下九千胜,幸会。”
“原来是一代刀神九千胜,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中天人之姿,无人所及,是心奴高攀了。”明知眼前之人是他最为熟悉的九千胜大人,他却还要装成一副不认识的模样,不这样,他的筹划怎么继续下去?
“刀神只是虚名,不必为此介怀,交朋友乃在交身,交心,岂能在名上面绊住了脚?”
“那心奴真是受宠若惊了,九千胜大人。”
“不必如此拘谨,叫我九千胜便可,吾就叫你暴雨吧。”见暴雨心奴仍有些拘谨,九千胜不忍一笑。
“九千胜大人,心奴久仰大名,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
……
雨气弥散在山间,水雾浓浓,雨声沥沥,天与地都染成了一幅烟雨朦胧的水墨画,而凉亭中两道黑白人影,相谈甚欢。
暴雨,你同居了
至那日一别,九千胜对暴雨心奴印象颇深,暴雨心奴对刀之独特见解,其中有些地方虽有不足之处,却又有令他不得不赞叹的地方,此友,该交。这是九千胜的想法,他对暴雨心奴的印象不错。
而暴雨心奴自那日后也会时常来找他,切磋下棋论刀道,虽然棋下到后面暴雨心奴经常会不小心掀桌,他能理解,所以也不计较,暴雨心奴来,他自然欢迎。
然而这一日暴雨心奴如期而至,棋下一半,暴雨心奴却提出了一同隐居,这话便让九千胜执棋之手微顿,怎么就好端端的提起这事来了,提的有些莫名。
“暴雨可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
“九千胜大人这是在关心心奴吗,心奴受宠若惊了。”话音未落,有一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打破他们和谐氛围,还带来了一个噩耗,他的父亲烈霖离世了。
而那人还是他熟悉不过的师兄黄羽客,看他神色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啊,急到破坏他和九千胜大人的相处,真是该死。哦,原来是他敬爱的父亲终于死了,心奴真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