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楼萧崖左右也不听课,眯着眼睛就一直盯着晏南用左手转笔玩儿。
晏南记得原来似乎也有过这么一出。
是和楼萧崖并排刷牙的时候,楼萧崖见他用左手刷牙,还新奇了许久,但也只是被他冷淡敷衍过去了。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察觉出了自己对楼萧崖的心思,只想着要怎么藏才能不被他发现,一味躲着他。加上他那个时候运气不好,能和楼萧崖一起上的课都是寝室四个人一起抢到的通识课,他就干脆隔了两个人和楼萧崖分开,整堂课只盯着课本发呆,话也很少能跟他说上一句。
那时候还小,性子又沉郁到了快自闭的边缘,晏南只觉得都是男人,喜欢楼萧崖这种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但他的喜欢太强烈,每每一和楼萧崖接触他都只觉得自己都快克制不住自己。
那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躲开。
躲得远远的,不让楼萧崖知道,他不知道,他们这一层同学加室友的清淡只是朋友的关系就永远不会改变。
只不过这个岔路口,上次选的那条路让自己走到了怎么样的绝路,晏南实在太清楚了。
想到收到楼萧崖请柬时候的那种绝望,晏南真的无数次庆幸自己被撞死了。
再低头看向楼萧崖的时候,晏南的眼睛里带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情绪。
“给你玩儿个厉害的?”他抬起一边嘴角,从楼萧崖的笔袋里拿出一支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恩,今天是周二了吧【掰手指
那明天大概是最后一天双更了哟
嘻嘻嘻嘻嘻嘻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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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萧崖有些兴奋地坐直,但瞥见讲台上的老师,似乎也有些顾虑:“你不听课没事吧。”
“放心。”晏南抬了抬嘴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转头看他,“躺着也能过。”
说着,他翻开自己和楼萧崖的作业册子,两只手同时用拇指和食指拔掉笔盖,水笔在拇指关节上转了一圈之后稳稳落尽手里握好,接着双手同时在扉页上写下两个人的名字。
台上的老师已经开始翻开课本上第一课的内容,但后排角落里这两个人谁都没管。
晏南的左手用起来也很习惯,和右手像是完全分开一样丝毫不受影响,那边晏南两个字写完的时候,这边楼萧崖三个大字也完成得工整漂亮,字迹带着个人风格的遒劲。
得益于自己对国学有些顽固的爷爷,楼萧崖在小时候摔断腿不能去上学的时候被拉去跟着不知道哪位大师练过一段时间的字,之后虽然腿是长好了,但练字这个习惯一养成,他自己也懒得戒了。
晏南的字是野路子,要是正经拿起笔来楼萧崖能完全盖过他去。
可他就是觉得自己本子上现在挂着的名字和宝似的。
接过自己的作业本,楼萧崖捧到眼前看了好久,直到眼睫毛都快戳到白色的纸页上:“天呐,学霸就是不一样嘿,附加技能都带的这么别致。”
晏南收起笔,眯着眼睛笑。
“不过,你不听课真的没事么。”下课之后,从人满为患的小超市挤出来,楼萧崖单肩,一手提溜着三瓶汽水,扔了一瓶给站在门外的晏南,和人转身并排一起走在林荫道上,“老师还留了作业欸。”
?“高中就学过了,没问题的。”晏南摇摇头,笑着拧开汽水瓶子,抬头喝的时候被阳光刺得眯起了眼睛。
盖上盖子,他反手把汽水塞进包里,转身正好对上楼萧崖盯着他的眼睛。
“额...那个,怎么了?”楼萧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揉了揉鼻子。
晏南好奇地看着他不知怎么的有些红的耳根:“就想问你是不是要去打球,去打球的话我回去我们中饭就叫三人份的外卖了。”
818四位同僚在军训十几天内辗转a大七个食堂,最终领悟到了一个真理——外卖才是天堂。
昨天四个人在睡前就掷骰子决定好了,今天中午叫冒菜吃。
“别啊。”楼萧崖摆摆手,抬脚给晏南看了看自己脚上的板鞋,“为了冒菜。”
晏南是说感觉今天楼萧崖和平常不太一样了一些,却没想到是这个缘故。原先楼萧崖脚上基本都是篮球鞋,一水的好牌子,扎眼得很,一般除了晏南以外的男生见他第一眼,眼睛都会落在他脚上。
但今天虽说没好好上课,但楼萧崖这样子看起来倒还是挺好学生的。
晏南上下看了看他,楼萧崖就乖乖站在原地给他看。他上身一件蟹壳青的t恤,下身是深色的牛仔裤,裤脚在脚踝处挽了两圈,露出下方一双白色的板鞋。
楼萧崖的腿并不像晏南这样细瘦,常年运动的他肌肉结实形状漂亮,被牛仔裤裹着都感觉里头仿佛有着蓬勃生命力的肌肉。
晏南欣赏了两圈啧了一声,抬脚踹了他一下:“得了,那回吧。”?数学课下课已经九点三刻,对这些生命里以吃为天的人来说,四舍五入已经到了叫外卖的良辰了。
“等会儿路过篮球场你等我一下,他们说让我过去认个脸。”楼萧崖拿着两瓶汽水,反手也向往自己包里塞,揣了半天没塞进去,干脆绕到晏南后边,一边一个狠狠塞进了他的包里。
本来走的轻巧的晏南被他这个动静扯得站在原地呆了呆,等他绕回来的时候翻了他个白眼两个人才继续得以往前走。
“他们说社团和学生会招新都要开始了。”路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