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不说话了,抬眼看着简思义。过了半晌,她拍拍简思义的肩说,“这件事事关重大,你还是回去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要不咱们还是按投票公平点来。”
简思义说:“老师,真的没必要了。”说完他转身出了门。
简思义回去的时候,顾铭还没走,一等简思义落座,就抓耳挠腮的问简思义什么事,简思义喝口水看了顾铭一眼,“没啥事,你快回去吧。”
简思义晚饭的时候就把这个事和顾大海和周蕙一说,表达了自己准备放弃这个名额。
周蕙夹了个鸡腿放在简思义的碗里,“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呢?中考一分压倒多少人,这不是什么小事儿,这事关你将来的前途啊。”
简思义扒了一口饭,冷静的说:“我自己也不是考不上,要这个也没必要。”
简大海也站在周蕙这边,“那话不是这么说的,谁知道今年考试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你拿到
这个名额不就可以保个底吗?”
周蕙想了一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思义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叫余青的女孩,想英雄救美,让着人家。”
简思义和顾铭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给吓得呛了半天。
简思义平静了一下,无奈的看着周蕙,“妈,你说什么呢?我就是看人家一个女孩挺不容易的,她家庭条件不太好,家里还有个弟弟,父母都重男轻女,她要是没考上,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上学。”
周蕙叹了一口气,“这世上谁不难呢,你现在让给别人,你到时候把肠子悔青了都没有用了。”
简思义说:“妈,这个名额拿上了也是要考试的,我就把这个名额让给她,拿不拿得到也是她的本事。”
简大海也叹了一口气,“行吧,你从小主意正,爸爸妈妈都做不了你的主”
简思义和余青虽说同班快三年了,可不熟就是不熟,两个人三年说过的话加在一起统共不超过十句,不过余青好像和谁都没说上过十句话,她好像是把所有的空档都用来学习了。
张伟管清他们也听说简思义把分配资格让给了余青,下课就偷偷过来跟他偷偷打探。
“听说,你把分配资格让给余青了,也没见你们俩多熟,怎么还背着我发生了点不为人知的故事?”张伟嘬着牙花子,不过他一想起余青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再一想简思义,不能啊!
简思义不好在别人面前谈论余青的家世,直接一挥手让张伟快滚。
当事人余青就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倒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士管清替简思义不平
“你是一腔热血,人家也不念你点儿好,这么长时间了,分配考也考过了,她就一点表示没有?是不是没考上啊?你就不该让她,你要考一准能考上。”
简思义:“行了,什么让不让的,这个机会本来就有人家一份,别老讨论了,快中考还一天到晚瞎琢磨。”
这一句话把管清忧国忧民的心带到现实,管清如丧考批的看着简思义,“哎,五月考试又要来了,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就算管清再哭爹骂娘五月调考还是如期而至,而且这次校长推陈出新,打算把考场安排在操场,下午放学的时候,大家都要把桌子搬下去,明天早上一来就考试。
他们班男生还算够意思,都帮着女生搬。女生充其量就帮忙搬把椅子,有的男生嫌弃女生动作慢,把椅子往桌子上一架就搬着走。
简思义班男生比女生多,简思义属于多出来的那些男生。他搬着自己的椅子在走廊上的时候,就看见前面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的身影,艰难的拖着椅子,却无端有些坚毅。
简思义把自己的座椅放下,快步走到余青面前,“余青,你搬着椅子吧,桌子我帮你。”
余青还是一幅波澜不惊的脸,“谢谢,不用了,我自己能搬。”
简思义直接把她的桌椅搬走,他腿长就算搬着桌子,余青也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到了操场,简思义把余青的桌椅放下来,余青说:“班长,谢谢,包括之前分配生的事情,我很需要。”
简思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那个,你考上了吗?”
“我考上了,一中见啊,班长。”余青笑了起来,嘴角有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她不常笑,但其实她笑起来挺好看的。
简思义:“一中见。”
简思义中考那天他们这儿下了一场大雨,顾铭他们沾了中考的光集体放假。
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所有学生都还要再等半个小时,直到所有的卷子都被收走了才能放人。不知怎么这届有个考生格外傻逼,居然把卷子带走了,简思义他们又在操场上站了二十多分钟,那个带走卷子的考生才把卷子还上。
张伟管清他们都和简思义分到了一个考场,出来了之后,三个人扎堆一直在操场上站着说活,讨论考完去哪儿玩。
管清被来还想对一下选择题,直接被张伟给否了,“去他的答案吧,反正错和对都改不了,对也没用,我们先好好玩几天再说。”
管清一想也是,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顾铭在一群心急如焚的家长上蹿下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地方,透过铁栏杆就能看到简思义。
顾铭特别雀跃的冲简思义挥手。张伟正在那说话,一瞥眼看到了,推了一把简思义,“看你弟弟,跟你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