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虽在前去‘坤宁宫’求助之时已经想到了太后的必然会如此做,但却不曾想到她竟然要将此事又皇后以请罪之名告之,请求从宽处置。
太后此计可谓是一举两得,皇后亲自向皇上请罪,就算皇上雷霆犯怒,欧阳红玉也必然已经为皇后的所为斟酌了一番说辞,到时,再施以夫妻恩情、欧阳氏朝廷的种种行徳,怕是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清漪将手的书册放下睡榻上,款步走向窗前,望着被枝被风雨摧残得只剩枯枝的海棠花,素手轻抚着那条褐色的枝条,轻呢道:“夜来风雨,花满西楼…”,清漪望着手中的枝条,有些失神
吱呀一声,寝室门被推开,清漪不及回神,便听到一个低沉却又淡漠的声音:“夜来风雨,花满西楼,爱妃意有所指…”
清漪心头一怔,随即转身望向御昊轩,却见他身上已经湿透,一双金丝龙靴上沾染了许些泥水残花,甚是狼狈,那双冰冷薄唇与深沉如夜的眼眸却似乎还是带着殿外的寒气,烛火中,那刀斧般雕刻的俊美容颜微含隐怒。
他生气了清漪的心头一颤,清澈的双眸凝视着他那双深如潭水的眸,一时间竟有些心虚的别过,而后才微扯唇角,轻声道:“皇上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么?”御昊轩的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走上前,伸出手轻抚着清漪白皙的脸颊,而后猛的擒住清漪的下颚,在她愣神之际突然袭上她温暖的双唇,一只大手滑到她的脑后,伸进她的鬓发内,一把抓住,让清漪有些吃痛的微哼,而另一只手却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
霸道而不带一丝温柔的吻几乎要将清漪的气息断绝,那冰冷的唇带着殿外的冰冷,毫无预兆,并且带着狂野的在清漪的口中肆虐,与她交缠,让清漪连反抗的力气都全部被抽走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清漪的心头一阵混乱,她想挣扎,但是自己的轻功在此时根本无法运作,她伸出手紧抓着御昊轩的肩头,奋力的想将他推开,但是他的身体却像一尊石像一般,另她动摇不得半分。
“唔唔”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喘息空间,清漪几乎是求饶一般,希望御昊轩能将着残忍的折磨停止,但御昊轩去一把将清漪推向了石柱上,而他自己的手则是在她的身体未触及到石柱之时先撞上,那关节的响动几乎清晰可闻。
终于,御昊轩气喘吁吁的放开了清漪的唇,那双闪着墨蓝色光芒的瞳孔冷冷的凝视着她那双惶恐含泪的双眼,抓住清漪发丝的手也渐渐松下,只听到两根白玉簪叮当一声落地,化成了四分五裂,一头乌发瞬间散落
“疼吗?”少许,只听御昊轩低沉的问,墨蓝色的眸子闪烁着清漪看不懂的情绪,那两个冰冷的字眼更让清漪心头不曾有的胆怯勾了出来。
轻点头,清漪的脑中依旧无法自主,那藏在身体四肢内的恐惧慢慢散去,她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常色,但却始终不能做到平日里的坦然淡定。
御昊轩轻拨着清漪额前的发丝,动作轻柔至及,但却让清漪忍不住想闪躲,而后,只听他冷声低喃:“朕也痛”
清漪的身子一僵,但却被他搂进怀中,紧得喘息不过,只能轻颤的唤道:“皇上”
御昊轩似乎不愿意理会清漪的感受一般,依旧将她搂在怀中,紧得似要将她揉进血骨里,许久,才慢慢放开,此时,清漪才发现他那只代替她的头撞上石柱的手竟流血
寝室内,点点的血腥味含着淡淡的暗香,床榻前,清漪小心翼翼的为御昊轩包扎着伤口,每缠一道都像是怕他疼痛一般,低声的询问,然,御昊轩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仿佛那伤口并不在他身上一般。
清漪敛下长睫,心头有一处难以言喻的伤痛,她看不清御昊轩眼中所酝酿的情绪为何,更无法猜测他心头的思绪,只能低着头呆愣望着他那道被缠好的伤口,抿了抿唇,细声道:“好了”
这是,御昊轩才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而后背在身后,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那被风雨零落的一地海棠。
清漪坐在床榻上,望着那抹明黄,长睫轻扇,而后低首,紧紧的扯住手中的丝帕,少许,才如同下了决心一般的起身走向前,道:“皇上,您的衣裳湿透了,臣妾”清漪顿了一下,而后敛下睫,轻道“臣妾让秦公公送一身衣袍来,”
说罢,清漪抬首望着御昊轩冷硬的侧面,说不出他这般冷漠的情绪究竟为何,只能转身走向门口,像逃离一般的开门走出
‘朝恩殿’前,萧童一见到清漪的身影便匆匆的赶来,一把抓住清漪的手,轻颤倒:“小姐,您没事吧?皇上他”,说到此处,萧童有些惊魂未定的神色,身子都颤抖起来:“奴婢听秦公公说,皇上在御书房中批奏章,而后皇后与充容娘娘竟去向皇上请罪了,且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结果结果皇上竟将满案的奏折全都砸向了皇后,而后便冲出了‘御书房’,连把伞都未带,就直向这边来了”
清漪心突然一窒,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萧童,皇上拿奏折砸皇后?她秀眉一拧,有些混乱的道:“那皇后没事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御昊轩何至如此?
萧童点了点头,低声道:“听说是充容娘娘为皇后挡下了”
欧阳红玉清漪的眸光蓦地一凛,刚才的杂乱顿时如同被一盆冷水淋下,思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