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察言观色,上前一步:“您的意思是?”
“立马散布关悦和应如水分手的消息,就说是应如水和旧情人旧情复燃了。”
男人一鞠躬,保证道:“我立马就去办。”
“还有,”阎守之竖起一根手指,声音飘然:“给我找一个时间,我要安排和关悦来一次正式的见面。”
“是!”
阎守之见手下离开,正要离开公司去运动,没想到管家却打来一通电话,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吃药,晚上也不要消失不见,放了医生的鸽子。
阎守之没好气地骂了管家几句,说他天天这样盯着自己,是怕自己突然病发然后躺进棺材么?
管家就算被骂得再狠,也只是默默受着,然后明天继续提醒阎守之吃药,尽好自己的职责。
可管家越是这样,阎守之就越是觉得窒息。
他谋划了这么多年的阎家家主位子还没坐热乎,病魔却悄然逼近,这让他怎么甘心?
罢了,生死有命。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遗产交给一个放心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一个陌生女人生出来的种。
阎守之站起身猛地拉开窗帘,然后昂首眺望着某个方向。
“关悦...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根本不知道你会承受什么.....”
...
“阿嚏!”
下了出租车,关悦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咒我啊。不会是宁非远吧?”她摸了摸鼻子,然后将脖子上的围巾往里面扎了一点。
小琳达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关悦,然后说:“老大,天气这么冷,等我去买两杯奶茶吧。”
“不用那么麻烦了。”关悦一把拉住了小琳达的袖子,说:“等一会儿该跟宁非远错过了。”
现在天色有些晚,但是周围接机的人比比皆是。有拉着小横幅的,也有举着牌子的,还有一些衣服上穿着某个明星的应援服的。
关悦和小琳达排在这些人的身后,往出口左边不住地探头,好像下一秒宁非远就要出现了似的。
然而半小时后,她们依旧没有见到宁非远的身影。
小琳达忘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里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老大,你说宁非远会不会被雷给劈了呀?”
关悦扶额:“陈家琳,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就算是打雷......”
话还没说完,小琳达那双疲惫的眼睛突然发出了一道罕见的光芒。她抬起手臂指着不远处喊道:“她出来了。”
关悦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瘦高的黑色人影朝这边走来了。
没错,那人就是好久不见的宁非远。
头顶白色的灯光开得很足,足以让人看清楚宁非远的模样,但即使再亮的灯光也掩盖不了她越来越黑的事实。
今天的她上半身穿了件单薄的黑色秋杉,下半身套上了一件略大的破洞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合时宜的凉鞋,她手上还提着一个牛皮行李袋,整体看起来略显单薄,让人不禁觉得冷嗖嗖的。
此刻她那双黑得发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小琳达,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而曾经让她暗暗喜欢的关悦却被她无情地忽视了。
“阿琳!”
宁非远兴奋地向某人招手,动作之间的炽热差点没把陈家琳烧成灰。
这时前面的人不满了,转过头来指责宁非远:“我说你慢点,我妈她八十多岁了,经不起你这么撞!”
“抱歉!抱歉!”宁非远尴尬地赔礼道歉,眼神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琳达。
没想到就当离小琳达还有十步之远的时候,小琳达竟然在宁非远的注视下转身跑了!
这边关悦叹了口气,认命地追了上去。
“我说陈家琳,来都来了,怎么又临阵脱逃了!”
小琳达一边跑一边说:“你听见她叫我什么了吗?阿琳诶!”
关悦拉住小琳达的手,让她停了下来:“阿琳怎么了?右什么不对劲吗?”
小琳达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扭捏了半天才说:“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太羞耻了吗?我跟她又......”
“我知道,你想说你跟她又不熟是吧?”关悦没好气道:“你跟她不熟还让她在脸书上撩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作为过来人,我有一句话得告诉你,那就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就上,别磨磨唧唧的。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小琳达将头靠在关悦的肩膀上,然后说:“老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我...我对她有点余情未了,但是这不代表我做好准备接受她了。刚才我看见她的时候,眼睛里就开始出水了。我只是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很懦弱,表现得很感动。好像她已经吃定了我的样子。”
“老大,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关悦张开口,原本想说的话却说不下去了。末了也只是将手放在小琳达的后脑勺,静静地抚摸着。
过了好一会儿,小琳达才从失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整个人也变得冷静了许多。
“算了。我还是去接她吧。”
关悦认真地对她说:“不想去就别去了。之前是我太强求你了。”
小琳达却摇摇头,破涕为笑:“其实我也怪想她的。而且你刚才说的话也挺对的,我不能来了又耍别扭。”
“那走吧,我陪你去见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