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像出现时那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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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末刚喊完那几个字就一头倒了下去,吓坏了裤腿主人。
已过不惑之年的老管家吓得一个哆嗦,跌了手里的花瓷灯,寂静的夜晚,也被这一声脆响打破,屋子里三个少年陆续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田伯?”为首的少年不悦的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田伯退至一边,让浑身鲜血淋淋的求助者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黑色的西装残破不堪,白色的衬衣上面布满大片大片的红色,看起来惨不忍睹,精致秀美的脸上更是白的毫无人色,衬着这鲜红的衣裳有股妖异到透明的感觉。
几个围观的人顿时愣在原地。
为首的少年第一个回过神来,对身边的管家说道:“叫本大爷的私人医生过来!”
西末一醒来就看见围在他旁边的几个少年,其中一个还无比的脸熟,特别是对方去摸脸上那颗泪痣的时候。
“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适?”另一个深蓝色头发的少年打断他的回忆,笑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你倒在迹部别墅的门口了,流了很多血,已经替你做过检查了,除了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之外并没有哪里有问题。”
对于眼前这几个救命恩人西末友好的道谢:“非常感谢,我遇到了抢劫的歹徒,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处境。”从床上坐起来,动了动筋骨,除了还有些晕眩外,没有哪里不适,西末也就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发现那个抚着泪痣的少年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结果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
一个橘色头发的少年兴冲冲的冲进房间,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笑眯眯的跑到床边来:“啊,你终于醒啦,你简直比我还能睡哦~这里是田伯给你做的凤凰粟米羹,很好吃的,对了,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身上有好多血,但是却没有找到伤口,真奇怪……”
“忍足,你带慈郎出去练习吧。”泪痣少年打断喋喋不休的慈郎少年。
西末淡定的端起碗细细品尝这名叫做凤凰粟米羹的中国汤料,味道确实不错。喝汤的空隙他终于想起来眼前这个家伙是谁了,那天在街头调戏女学生的不良青少年!
“你刚才在说谎。”泪痣少年一句话,西末差点将汤呛进咽喉。末了,少年又来一句,“算了,本大爷也对你的私事没兴趣。”
西末冷静下来。
“不过,能不能找个时间我们再打一场?”
西末这次是真的呛进咽喉了。
将一颗黄色的小球拍来拍去真的那么有趣吗?西末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悲哀的想,他有可能真的跟不上年轻人的热情了。他现在纠结的是得找个什么借口离开。
联系不到荔枝他们简直让他坐立难安。
不过,很快这种借口就出现了,虽然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过有一点能确定,他现在不能跑,因为这里还有几条被无辜牵累的鲜活生命。
感觉到空气中的剑拔弩张,在院子里打球的几个少年纷纷停了下来看着屋檐下的两个人。戴着帽子的男人勾了勾嘴角,说道:“放心,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
今天不杀也就是说不保证明天会不会杀,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放心你妹!
迹部走上前来:“怎么回事,还有你是谁?怎么会在本大爷的家里?”
“很抱歉,迹部少爷,我是西末的朋友,知道他出了事情特意赶来接他的。这几天麻烦你们了,我再次谢过,日后必会回报。”
标准完美的上流社会礼仪这个男人做的毫不做作,简直像是习惯一样,一个关心朋友的急切形象活灵活现,西末忍住嘴角的抽搐想要打断他,结果被男人微不可闻的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男人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如果不乖乖配合,我就杀了你这个小救命恩人,别忘了,我是杀手。”贴近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友。
西末握紧了拳头,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no.1的杀手,他实在没把握干掉他。
直到确定目前所在的地方不会牵累到无辜的人,西末憋了许久的怒气一口气爆发,一条丝线朝男人疾驰而去,被其躲开,划过对方的脸颊切断表面的肌肤。
几乎在同时刻,劲风划过他的脸颊,扬起耳边的碎发。
两人脸上出现同样的伤口,各退一步。
“如果你还试图反抗的话,我不介意打断你的双手双脚然后扛回去。”男人瞄准他的额头,表情冷酷。
西末冷笑,一双金绿色的眸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之前软弱无助的神态被这一笑冲散,带了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瑰丽。
“请乖乖配合,我的委托人需要我带你回去。”男人不为所动,神色如常。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委托人是谁?”
“你到了自然就知道。”
西末默不作声的跟着上了车。
车开到市中心一座大厦前停下来,里包恩替他打开了车门,抱着豁出去的心思,西末钻出了车。
没有像上次那样的排场严肃,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只有一个举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人,面目慈祥,却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是个气场强势的让人甘于臣服的人。
“坐!”老人指了指一边的沙发。
西末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