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三个月,任承清他们才完成此次迁移的任务,这三个月中,任承清和普通士兵一样,天天早出晚归,风餐露宿,身边的士兵都对其印象不错。紧接着,这批士兵就投入了城镇守卫中,任承清也参与了这批任务,每日在南线驻守。不是任承清当值的日子,江文衍就会来找任承清,任承清帮忙修改江文衍的笔记,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江文衍就会亲自带任承清去考察。任承清发现江文衍非常聪明,总结能力很强,怪不得王将军说他是读书的料。任承清边帮江文衍改笔记,边继续教江文衍识字。和江文衍熟悉了,任承清笑着和江文衍说初次以为江文衍是个白净书生,起了个这么书生气的名字。江文衍一反常态苦涩的笑了笑说:“其实以前家境不错,爹娘希望我读书求个功名,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上了几年私塾。后来爹病重去世了,娘也死了,家道中落,也没钱继续上学了,就参军了,好歹糊个温饱。”
“抱歉。”任承清愧疚的道歉。
“没事,殿下不用放在心上,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文衍这么聪明,怎么不继续看书,说不定就中个状元,当大官了。”
“殿下说笑了,这书哪里是我想读就读,这考试哪里是我想考就考,这官哪里是我想当就当。没钱,书都买不起,更没有先生教我。爹娘死后,以往的关系也就断了,没有推荐,哪能参加考试,别说做官了。”任承清不知道怎么安慰江文衍,她知道世家垄断晋升渠道,却没有想过民间贫寒人家,连迈入上层的机会都没有。
“文衍,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殿下还小。”
“以后,多给我说说这样的事情吧。”江文衍捏嘴一笑,一口大白牙,“好,殿下喜欢听,我就多给殿下说说。”
每日站岗,西靖没有一丝踪迹,叶独也没主动出击,只让士兵修筑城墙。任承清每日从迎着日出看着士兵们在搬着砖头砌墙,一直到日落换岗回去,结束一天。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半年,任承清已经对军中大部分中层将士有个面熟了,帮助江文衍修改的册子也整理完毕了,可是生活还是一成不变,这个和自己想的军中的生活相差太远,任承清心中总有些焦躁,而普通士兵却乐在其中,任承清只能告诉自己,叶将军应该有自己的计划。
这日换岗结束,任承清觉得可以去找叶独谈一下,如果自己只是来做一个守城的普通士兵,那自己的意义有在哪里。
“殿下这半年有什么感悟?”叶独淡定问任承清。
“每日所见所闻所说所做都是大同小异,有些无聊。”
“殿下可曾感受到每次换岗有什么不同,殿下可曾想到为什么要这个时间换岗,殿下可曾考虑过有没有更好的换岗方式?这半年,臣听闻殿下颇得底下将领好感,都称赞殿下平易近人。臣读书不多,听闻有些人参加科举一辈子,从未缺席,但也一直未高中过,殿下觉得这样的人生怎么样?”
“虽任劳任怨,却泯于众人。”
“还记得臣曾经和殿下说过,殿下怎么才能掌控这支部队吗?走得比他们更快,站得比他们更高,看得比他们更远。如果殿下每日站岗巡视,看到的都同一个小兵一样,那不就是殿下成了小兵,小兵也可以成为殿下了。”
“阿清受教。”
“看样子殿下还需要去站岗一段时间。有功有守,攻守兼备,殿下还是先做好守的准备,我们再来谈攻的方式吧。”
此后,任承清逐步接手了南线的防守。对士兵的巡岗路线,换班时间,考核方式进行了重新的规划,大大提高了人员的使用效率。叶独看后,也大为赞赏,将这种巡视方式推广到了南线紧邻的几个城镇。任承清一段时间,往返于几个城镇之间,各处巡视,士兵对其大为赞誉。
这日,叶独终于主动集合了众将领,邀请了任承清,商量起攻击的方法。西靖对北漠的突然掠夺确实的南洲在后面推动,南洲赞助了西靖大量物资,供其掠夺北漠。三国鼎立,南洲一向与两国都交好,西靖和北漠时常发生摩擦。
“西南联盟不会太牢靠,一旦西靖打下我北漠,下一个肯定是南洲,南洲不可能不知道,我们本身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应该只是介于西靖的强大兵力,无法拒绝而已。”副官根据探子打探回来的情报分析。
“依我看,我们破西南联盟应该也不难,只要承诺帮南洲守住国界线,我相信南洲也不会想白白送物资给西靖。”
“这个方法不行,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拖住西靖,单单是帮南洲守国界线,南洲可不傻,指不定怎么想我们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激烈。
“如果不能够强势我们就示弱,未免不是一种方法。我们装作被西靖打的无还手之力,向南洲求助,警醒南洲,不管从哪方面看,我们和南洲的关系,都应该比西靖和南洲的好。南洲幅员辽阔,我们只要获得一点点好处,比如,马匹,那么,对我们的作用不可预估。”任承清看着提出计谋的将领,正是苏岩,果然好手段。
确实是个好计谋,叶独当场采纳,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向南洲示弱,比较容易被相信。放弃几座城?先不说万一南洲没答应的损失,就是安全迁移百姓就是一个问题。
“由本宫向父皇请旨,然后亲自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