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楚小弟你还是回家洗洗,准备嫁人吧。澹台捭阖怀着对楚凌霄无限的同情,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房间,只是动作之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打扰对方修炼。
在他合上门的那一刹,楚凌霄的眼皮微微颤了颤,终究还是没有睁开。
穿过院子,澹台捭阖顺便感慨了一下这里树木长得还蛮不错的。正要迈出踏向大堂的一步时,一个极其嚣张跋扈的声音传入了澹台捭阖的耳朵。
“你们这连浮生醉都没有!那还开什么客栈!还不如早些让本殿下替你们砸了!”
“……”
这都什么人啊,澹台捭阖抬头望天。
天色正好,无云无风。
究竟是出去呢?出去呢?还是出去呢?
澹台捭阖还是出去了,打打自己同父兄弟的脸,那也是极为有趣的嘛!好让他们明白,人不可欺的道理,免得以后让他们把未央的百姓给祸害了。
“唰——”一道劲风直冲刚刚露面的澹台捭阖胸口而来。虽然身体还没有怎么恢复,但躲过这些东西的本能反应还是在的。这得感谢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忘谷医圣。
“阁下好大脾气。”堪堪躲过一劫,澹台捭阖含怒一笑。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本殿下这样说话!”这人身着辉金色服饰,样貌清秀,却被一股邪煞气给破坏了美感。此时正双眼圆瞪着漫不经心的澹台捭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到。
“在下听闻未央皇族有四子,不知阁下是那位?”
“哼,本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这等草包可以知道的!”
“看阁下这年纪,莫非是皇六子?”澹台捭阖故作惊异道。
接着就见那人嗤笑道:“皇六子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宫婢之子罢了!连给本殿下提鞋都不配!”
看他这样没有脑子,澹台捭阖差点就笑出来了。一看就是读书少,这样的直话都能说出口,还能活到这个年纪,也是个人才。皇六子就算确是宫婢之子,那也是他兄弟,连基本的礼数分寸都没有了,迟早完蛋。
“那你是谁?难不成还是当今的嫡子吗?”众所周知,当今圣上钟情纳兰贵妃,自登基时娶的贞孝文皇后去世后,就再未立后。故而,这世上除了太子之外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嫡子。
“你——很好,本殿下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那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一个侍从上前与澹台捭阖讲事情。
“我们殿下可是当今后宫之主皇贵妃娘娘所出!仙道奇才未央八皇子,澹台捭阖是也!还不磕头谢罪?仔细了你的皮!”
“……”澹台捭阖无言以对,你们这样冒充老子真的大丈夫?老子突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就是正牌八皇子了怎么办?拜托你们假装是老子也假装的敬业一点好吗?这样真的好尴尬啊。
“怎么?被吓傻了?”那人见澹台捭阖面色古怪,像是觉得无趣,这就大笑着抬腿走了。
一众仆从更是离开的飞快,澹台捭阖连抓个人问问情况都不好办,就在他一脸纠结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楚慕君忽然迎面走来,在擦肩而过时道了一句:“此人居于孙将军府上,是上旬拿着信物来寻亲的,的确是当今之子。你小心些。”此人心性不佳。
“……”
老子纠结的不是这个啊!特么老子到底要不要掉马甲啊!
澹台捭阖坐在大堂的长凳上足足思考了一刻钟,终于想通了。
有些人啊,有着八分的本事;却偏偏要要藏着六分,揣着两分;而且,还就是不许别人以两分的水平来对待自己,非得要人家以十分的尊重来对待自己。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于是,澹台捭阖唰得起身,立马就朝着孙府的方向走去。
不能做这种缺心眼,打死也不成!
厅堂之上有少年白衣如画、仙气渺渺,俯瞰下方大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小霄啊……有什么话你自己说去嘛。”楚慕君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带了三分无奈说到。
楚凌霄只是淡淡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姿势优雅地撩起下摆,起身颔首离去。“行止”伴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摇摆,其上的卷云纹微微有银辉灼灼,令人看得失神。
楚慕君差点就绷不住气势,诶呀妈呀,瞧这孩子熊的!
“唉……不就是一句话嘛,至于用小楼来威胁我吗?也不知道到底是你这家伙和小楼是孪生,还是我啊?怎么处处都向着这个混……”微不可察的话语迅速地消失在了空气里,但楚慕君还能怎样呢?自己这个弟弟从小没娘,而自己从前也未曾多加关心过他,也只有自己的孪生妹妹楚惜楼常常问候他,不过——小楼是女子,而小霄六岁之后就时常离家走江湖,也没有照顾的机会。
小霄长成这样,他有错。就是不能相信明德长老那个老光棍带孩子的水平!除了犯大错的时候,楚慕君在君山根本就看不见这个执法长老的人影好吗?
鬼才知道楚凌霄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这一头,澹台捭阖也赶到了孙府,朱漆大门上磷磷铆钉齐整,御书的赐匾高高地挂在顶上檐下,端的是一番好气派。
孙府的规矩是平常时日从不锁门,以示其与民同乐之意。当然,澹台捭阖想大概也没什么人会这样不长心眼,跑到这里来闹事,这是嫌自己命长吗?孙府随便一名下人多多少少都是身怀武艺的!打得你内伤吐血,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