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回过神来的谢惟安没好气地瞪了德鲁一眼,“你看,小孩就是有样学样吧,”说着没给德鲁解释的机会,开始挥手赶人,“好了好了,赶紧去捕猎吧。”
被谢惟安嫌弃的德鲁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想要再偷亲一下,但是想到丹其还在一旁看着,只得作罢,叮嘱了两句后才转身离开去找科特斯带着丹其他们去森林打猎。
谢惟安看着德鲁离开后才低头看揪着自己的衣服玩的不亦乐乎的丹其,似是觉察到了谢惟安看自己的眼神,丹其抬起头嗷嗷地冲谢惟安傻乐。
谢惟安伸手捏丹其的小鼻子,“小子,看不出来从小就会吃豆腐了,长大了岂不是要风靡万千原始少男少女?”
丹其听不懂谢惟安说什么,只觉得谢惟安和自己闹的很有意思,于是脑袋一个劲地往谢惟安的怀里钻躲着他的手,嘴里的笑声却没停。
谢惟安现在是对丹其任何和他交流都能被他当做是玩耍的精神没辙了,逗了两下也就算了,开口朝洞外叫道,“阿福!”
十几秒钟的功夫阿福就咧着嘴甩着尾巴跑了进来,而它身后则跟着不紧不慢的巴顿。
谢惟安已经习惯了巴顿对于除阿福以外的任何人或物都无视的状态,只将弯腰将丹其放在德鲁制好的兽皮褥子上,然后拍了拍阿福的脑袋,“好阿福,帮我陪一陪丹其,我要去做事了。”
阿福一见取代他成为肉团子二代的丹其就兴奋,上前用鼻子拱着丹其的肚皮,惹得他咯咯笑个不停。
对于阿福对于丹其的亲近,谢惟安也已经习惯,看着他们玩了一会儿,后就由着巴顿守在一旁自己去了洞外。
“惟安,你在忙吗?”正当谢惟安在给菜地浇水的时候院外传来了一个半熟悉的声音。
谢惟安转头一看是部落的祭司葛列格正笑眯眯地站在那里冲自己打招呼,谢惟安将浇水用的竹筒放下摇摇头道,“还好,您有什么事情吗?”
葛列格举了举自己手里用叶子包裹的东西,答道,“说过的话就要信守承诺,我是来和你谈制盐与制陶的事情的。”
谢惟安没想到葛列格会这么快就来和自己谈这些事情,有些愣了,“那个……科特斯和德鲁都不在,不如等他们回来了再……”
谢惟安话未说完,葛列格笑着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打猎的话,可以找德鲁和科特斯,这样的事情还是找你比较好,不是吗?”
谢惟安看着葛列格那笃定的神情,半晌也笑了,上前打开篱笆门,“好吧,请进来谈吧。”
将葛列格迎进院子又用竹筒为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开口道,“关于制盐与制陶,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们做的吗?”
葛列格的目光从洞内的巴顿与阿福身上转回来,然后喝了一口水才开口道,“我们作好的约定是拿出制盐与制陶的手艺,”说着葛列格将叶子包着的小包盐拿出来放在谢惟安用来当桌子的石头上,继续道,“您也知道,我们部落遭遇这样的灾难,住地几乎全毁,只能另找居住的地方,所以很多东西当然也是没有带在身上的,而我们的生活少不了盐和陶器,所以我们部落的人决定这两天就开始制陶和制盐,在这个过程中,你和德鲁他们就可以在一旁看着学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和我的族人会倾尽所能地回答你们的。等到后期的时候可以自己尝试做一做,几次下来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学会这两种技术的,你看呢?”
谢惟安当然知道这是学习的必要步骤,在一旁看着,领会,尝试时间,到最后就是应用,而葛列格在立下誓言的第二天就来找自己也足以说明他和他部落人的诚意,是以谢惟安点点头,“这样是再好不过了。”
见谢惟安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自己的提议,葛列格显得很高兴,又同谢惟安讲了讲制盐与制陶的大致过程,从交谈中谢惟安才知道葛列格他们制的是海盐,方法与谢惟安之前上学的时候偶尔看到的最早的制盐法差不多,不过谢惟安倒是没有什么当初如果仔细看书现在就没葛列格什么事之类的想法,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明白,自己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制盐也不是想制就能制的,实践才能出真知呐,自己那些东一眼西一眼看来的理论知识还是靠边站吧。
葛列格之所以会和谢惟安讲这些大致的程序也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自己是真的知道这些的做法的,并不是忽悠对方的。而谢惟安对于葛列格的示好也是心中有数,面对着这样双赢的局面,谢惟安也乐得接受。
七七八八的事情说完时间也过了许久,葛列格看了看天色正准备起身告辞,这时巴顿从石洞中走出来看也不看坐在一起谈话的两个人,只一跃到了院子外面,最后消失在森林中,谢惟安从来对巴顿的行动不干涉,所以对于它这样突然消失的行为也见怪不怪,倒是葛列格面色一僵,眼中带着下意识的恐惧。
谢惟安难得看这位阅历丰富的老人有这样失态的样子,笑笑道,“巴顿就是这样,别在意,只要不去惹它,它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回过神来的葛列格表情有些尴尬,又带着些不可思议,有些感慨地笑着道,“我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想过森林中的王者会这样和人和平相处,”说着葛列格看向谢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