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保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了回去,照尘一路上还算乖巧,没有做出很出格的事情,除了踹了刘公公一脚与吐了一回。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侍君扶进去沐浴梳洗?”刘公公一道尘曦宫就吩咐留守的小太监过来接替他,他实在是郁闷得紧,不知道小腿青了没有,照尘那一脚可不轻啊。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为照尘沐浴完后又把他架到床上,这才算告一段落,醉酒的人死沉死沉的,他们累的全都出了一身汗。
“好好照顾尘侍君,不得打扰他休息知道吗?”刘公公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他们,他得赶快回去换件衣服,这件衣服上满是酒味。
“奴才领命。”众太监垂首站在那里答道。
“嗯。”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照尘,这才关上门离去。
待人全都离开后,屏风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乌黑的发丝垂直腰间,比绸缎还要柔顺。他轻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因醉酒脸颊酡红的人眼里浮起一抹温柔,好久没见他了呢,有五个月了吧。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照尘的脸颊,似乎爱上了那种温暖的触感,他摸着摸着就舍不得离开了。
许久,他终于收回了手,却将脸庞靠了过去,很慢很慢,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般,最后在距离照尘一厘米左右停了下来。
他缓缓合上眼睛,吻上了照尘的唇。触感如想象中那般柔软美好,令他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尘儿,尘儿……”他轻声唤道,像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声音里充满惆怅与不甘。
照尘身上淡淡的酒香传了过来,他贪婪地嗅着,最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身下人的嘴唇,顿时感觉到更多的酒香逸了出来。
突然他站了起来,半点迷醉的样子都没有了,“出来吧,我知道是你。”他冷声说道。
“属下见过琉公子。”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轻声传过来,随后有人从暗道里走了出来,照琉这才发现对面墙壁裂开了一道小门,居然是暗道。
“时间不多了,赶快给他服下吧。”照琉让开一点,让刘公公过去。
“老奴正是给尘公子送解药来的,只是不知琉公子……”刘善保眼里闪着疑惑,照琉知道他要问什么,于是答道:“我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老奴会照顾好尘公子的,请琉公子与宫主放心。”见刘公公给照尘服下解药,照琉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是十五,正是蛊毒发作之时,等到阴气最盛的时候蛊虫便会活动,它会释放一种毒素让人痛不欲生。因此照琉才不放心想要过来看看,其实内心深处则是因为他太想念照尘。
“嗯,没事就好,我也该走……不好,快离开。”照琉脸色突变,一把推开了刘公公,自己也飘到了梁上。
刘公公听他这么一说便知事情不好,谁知还没等他进入密道却发现密道自动关上了,任他怎么打都打不开。
“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的推开了。走在最前面的竟是卓熙,他身后跟着一群侍卫,个个面色肃穆,显然是有备而来。卓熙冷眼看看墙边的刘公公,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是没怀疑过眼前人,只是真的知道他是奸细时还是免不了失望难过。从他登基起,刘善保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一晃十多年过去,他早就把他当成了左右手,而且比其他人更亲厚一分。
这个人在宫里潜藏了几十年,先后跟在先皇黎耀天与当今国君身边,而且一直没被发现,不得不说他作为奸细是相当成功的。要不是知道尘儿中蛊毒,相信到现在都抓不出他来。
“老奴不知国君突然到访,请国君恕罪。”刘公公眼珠一转跪了下去。
卓熙心里更加失望,这人到现在还在欺骗他!
“不必演了,寡人对你很失望。”卓熙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侍卫立刻冲进去将刘公公抓了起来。刘善保没有丝毫挣扎,反而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果然知道了,只是不知老奴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国君怀疑了呢?”他脸上没有一点惊慌,以往的软弱全都消失不见了。
卓熙看着他,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清过眼前人,现在的他恐怕才是真正的他吧。
“知道了又如何?这次是你输了。”
“老奴从未赢过,又何来输?”刘公公反问了一句,表情有些空灵,似乎是看透一切,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卓熙皱起眉,似乎不想再与他多说,挥挥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国君,请容老奴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从今往后,还望国君多多保重。”刘公公背对着卓熙说道,不知为何,卓熙突然升起一股怒气,这人真这么在乎他的话为何要一直欺骗他。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一派冷然,刘公公被带了下去,他却没有离开。
“难道飞花宫的人都是鼠辈不成?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卓熙平静地问道。他一进来就感受到了照琉的气息,不是照琉隐藏地不好,而是他的洞察力太强。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人影从梁上飘了下来,卓绝的轻功让卓熙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句。
“想不到国君如此厉害,竟连在下的藏身之处都知道。”照琉也不得不承认卓熙很厉害,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逃不掉。
“阁下是……”卓熙打量着眼前人,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虽然后宫美人无数,但眼前人却要胜过那些人许多。
“飞花宫大弟子花照琉。”照琉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