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千面不得不说血罗刹对自己的了解真的很讨厌,不说自己易容成什么模样他都可以一眼找出自己,就连自己的想法他也摸得八九不离十,不得不说对于急着回去又需要隐藏的自己,这人多又不起眼的悬浮巴士是最合适的。只可惜他虽然一时冲昏了头脑急着回中心城,但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也就不那么急了,至少在甩掉他们之前他的安全都没法保证。直到血罗刹带的所有人都相继离开,鬼千面才往上拉了拉帽檐转身离开。
一辆普通悬浮车内,一家两口正在焦急等待,当看到那悠闲而来的少年后急忙打开了后车门,中年男子不满的催促,“知道弟弟在家等还不快点!上个洗手间还这么久,小子你干什么去了?”
“好了老公,他这不是来了,你就别说他了。”
带着棒球帽的少年一声不吭坐上了悬浮车。与此同时被绑在厕所内的少年在不断嗯嗯喊叫时,终于被解救了出来。
晌午时,经过漫长的行驶,鬼千面终于回到了中心城。在借故下车后,趁着没人注意鬼千面丢掉了头顶的帽子,顺带撕下了脸上的□□。想着呆会就要见到那人一向淡漠的鬼千面忍不住还是欣喜,在洗手间内整理很久确认除了脸色过于惨白,没有太过狼狈凌乱后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只要想到那个人似乎连身上疼痛的伤口都不那么明显。
只是鬼千面从没想过,一出洗手间他就在中心城众多宽大液晶投影上见到心心所恋人的身影,投影里传来的结婚进行曲和那教堂内携手前进相视而笑的两人,占据了鬼千面全部的视线,恍惚中鬼千面似乎听到了身体内有什么破碎掉的声音,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喂——你到底上不上车,愣着干嘛?”中年司机见眼前的顾客怔愣在原地半晌也没动忍不住催促,顺着男子怔愣的视线他看到了偌大投影上的一对正在结婚的伴侣,“人家结婚有什么好看的,你还走不走?羡慕的话自己找一个不就行了,话说这一对新人还真是挺般配...。”
“般配吗?”鬼千面喃喃自语,本就惨白的脸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弧,“他们向来般配,现在终于情投意合,倒是我痴心妄想了。”说着鬼千面离开车门,头也不回失魂落魄的离开,毫不在意周围来往紧密的车辆,他像一个突然迷失的孩童般眼中满是茫然。
“哎——你不坐车了?怎么突然走了,”司机大哥嘀咕时,重新启动了悬浮小汽车,“(#‵′)靠,爱坐不坐。”
漫无目的前行的鬼千面,在喧哗的中心城穿梭。如此吵闹的环境中,即使不去看,也能听到那渐渐变小的结婚进行曲。想必此刻他们已经在神父面前宣誓了。任谁也想不到全国杀手排行榜位居第一,让人闻风丧胆、神出鬼没的杀手之王鬼千面,一直暗恋着一个同样觉醒兽化能力的兽人。不..与其说暗恋,不如说那个人在他心中占据的位置比爱还要重,那是他整个人生唯一的信仰。他们总说没有信仰的杀手活不长,而南宫泽便是鬼千面十几年来唯一的信仰。
或许就像他们所说的杀手谈爱很可笑,可同为杀手熟悉鬼千面的人却知道,鬼千面他是所有杀手中的异类。明明是杀手之王却暗恋着那个得不到的兽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爱得纯粹而卑微。甚至连那人回应他的感情,这种事曾经都不敢奢求。有人曾劝他说那个人只是利用他的能力铲除敌人,可鬼千面却觉得能被他利用也值得,至少对那个人而言他不是无用的,至少他还有利用价值。
第2章 第二章 拍卖
鬼千面一直知道他所恋慕的人,有个放在心间的宠儿,身为普通人的钢琴王子叶梓馨。只是叶梓馨因为某些原因并不理解南宫泽,相反不说同样爱着南宫泽曾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厌恶憎恨着南宫泽,用一句话来说他们相爱相杀、互相折磨纠缠。南宫泽于叶梓馨那是弃若敝屣、憎恨不已的存在,而于鬼千面那是求之不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所以曾经的鬼千面只是守着那份求而不得的单恋,只是想着能陪伴在那人身边保护他就够了。直到后来一场车祸度过危险的叶梓馨,昏睡三年不曾苏醒,鬼千面看着自己所爱的男人日夜陪伴守护眨眼就是三年,他看到南宫泽的痛苦、悔恨、绝望以及对床上那昏迷人儿的忏悔、温情。
他心如刀割,却还是守护在南宫泽身边安慰着他。直到后来有一次,南宫泽喝醉了把他误当成叶梓馨,鬼千面最后还是妥协了。即使在床上那人叫着叶梓馨的名字,狠狠进入他没有丝毫温情,即使那是他的第一次除了痛不欲生没有任何感觉,但鬼千面还是擦掉那不该流下的泪水,拖着疲倦的身体离开了那人身边。
他们的关系却并没有因此有何变化,那一夜后鬼千面忍着疼痛,抹掉了他们上床的所有痕迹。他很清楚南宫泽爱的人不是他,而他已经偷偷拥有那样一夜,已经足够。他没有贪心的奢求更多,是因为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而南宫泽也如他所想的一般,因醉酒而忘了那一夜。鬼千面想这样也好,就让那晚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就够了。
有时候鬼千面也觉得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