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几片花瓣落在窗台,鹿小朵注视着任惊鸿的背影,嘴唇颤抖着。
鹿小朵抱着纸盒,走出心内科室,路过一个个科室……
“呦,这就要走啦?也不跟大家告个别?唉!所以说做人呢,贵在有自知之明,咱们亚信是靠实力说话的,不是一般人想进就能进来的,靠讨好卖乖没用……”
左蔓的冷言冷语从耳畔滑过。
鹿小朵默默地走过,慢慢走出亚信大楼。她当何去何从呢?她向往的工作对她关上了门,是不是爱情也一样,不,更不如,尚未表白便已结束?
许多时候,一朵矜持的花,总是注定无法开上一条沉默的枝桠。也许,这场独角戏终究要在这个初夏嘎然而止,再也没有后来。
医院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窗户敞开着,任惊鸿站在窗前,默默地注视着楼下的人行道——两排梧桐树下,缓慢行走的,那一如丁香般的姑娘。
穿着白色刺绣丝棉长裙的姑娘,如雨中的丁香花,美丽里带着忧伤。
恍惚中,人行道上的姑娘幻化为美国公寓阳台上的安娜,修剪着一盆盆月季,逆光中的她,单纯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