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阿姨显然不认同他的看法。“哎哎,你找谁——”
夏时雨站住。
进出的女生发现了难得的“男色”,纷纷围观:“哇塞,好帅啊!”“像杨洋!”“不对,还更酷点,杨洋和他比嫌太奶油!”“快看,那大长腿!”“天,他的睫毛,长过霍建华!”各种议论此起彼伏。
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大胆吗?夏时雨腹诽两句,神情自若地走向张阿姨。
这世界果然是看脸的,张阿姨态度竟然也难得地和蔼起来:“小伙子你找谁啊?这里男生不能进的。”
“哦,我是306室鹿小朵的哥哥,我来帮她拿行李。”
“鹿小朵的哥哥?没听说过呀?”张阿姨表示不相信。
夏时雨掏出学生证,泰然自若:“阿姨您看,小朵她的学生证还在我这呢。”
张阿姨戴上老花镜,翻开鹿小朵的学生证。
此时的鹿小朵可不知道她的“哥哥”就要来了。她正应付突然闯进来的裘正果。
本来吧,裘正果来了也没她什么事,显然裘正果是来找王思聪的。但好巧不巧,裘正果进来的时候,鹿小朵正拿着一个手持小风扇,为一件男装“烘干”,而该件男式长风衣的主人,正是我们裘正果先生!
裘正果先生正堆着一脸的笑,谦恭地请教“思聪到哪去了?”一抬头看见正吹着风的、他的帅造型全靠它的、史上最有质感的风衣,顿时抓狂。
“鹿小朵!”
鹿小朵吓得一个哆嗦。思聪正好从卫生间出来,也愣了。
“干什么呀?裘正果,你怎么进来了?”
“思聪你来的正好,你来看看,鹿小朵都干了些什么事!——鹿小朵,这衣服是我的吧?你不是说拿去洗衣店干洗了吗?”
“这……”被客户抓了个现行,鹿小朵也很无奈。
“上次我就奇怪这衣服怎么起球了,原来你是这么干洗的!”
宿舍门外,夏时雨走过来,正举手准备敲门,听到屋内的指责,手势一顿。
“这件衣服标明了要干洗的!你这个奸商,弄虚作假!早就知道你爱钱如命,唯利是图,要不是思聪,我才不会……”室内,裘正果拉着风衣的商标,“声泪俱下”地控诉。
鹿小朵不爽了。确实,她为了多赚点,没送去干洗店的,自己手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弄坏了这件衣服吧。小朵板下脸,将小风扇一放。
“哎,裘正果,我这样洗怎么了,你以为洗衣店就能给你干洗吗,好多都是水洗的,还没有我这手搓的干净呢!还有那些干洗的油,你没看电视里曝光吗?有毒不说,还脏得要命,千年不换的一桶油都成黑色了!为了你的健康……”
裘正果气急败坏:“你,衣服都洗得没型儿了,你还有理了?”
见两人越吵越厉害,思聪拦在小朵前面,和着稀泥:“好了好了,裘正果,这衣服是靠人穿的,身材好穿什么都好……”
女神发话了,裘正果瞪鹿小朵一眼,恨恨退后一步,勉强保持风度。
鹿小朵还瞪回去,干什么呀,她鹿小朵输人不输阵好么。
两人正打着眼皮官司,门口传来“笃笃”敲门声,随即门被推开。一股强大的气场,仿佛一阵劲风吹来,让屋内三人不由都看向门口。
门口,夏时雨一手支门,潇洒冲屋内三人打招呼:“嗨!”
鹿小朵吃惊:“夏时雨?!”
王思聪两眼闪亮,面现桃红。这是谁?
时时关注王思聪的裘正果,不由心生危机。他挑剔地打量夏时雨,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人五人六,不比他裘正果差,也许——还要胜那么几分?
夏时雨仿佛没有感受到众人的吃惊,他走进屋内,也不看小朵,悠闲地四处打量。
思聪捅了捅陷入呆怔的鹿小朵,使了个眼色,这人是谁呀?
鹿小朵反应过来,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大霉运”!
哦哦,原来这就是小朵的“大霉运”。可小朵没说过,“大霉运”原来这么帅呀!王思聪微笑起来。
夏时雨转到裘正果身边,拍拍他的肩淡淡一笑,“有的女人呢,天生就是靠嘴巴活着,有理的时候她比你凶,没理的时候她也比你更凶,所以,对待悍妇就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闭嘴。”
鹿小朵脸都气黑了!这两人还一唱一和上了。她咬牙切齿道:“夏时雨,你来干什么?!”
夏时雨瞥都没瞥她,自顾继续打量。在靠小朵床铺的侧面墙上,有一张大大的时钟作息表。时表盘面上,是一个大字型的“小人”,她的手臂是时针,腿是分针,每个时间刻度上,满满登登分别列着上课、洗衣、送水、家教、帮厨等等。
夏时雨盯着这张“作息表”,表情有一刹那的动容。
裘正果精神一振,原来是老天降下奇兵来帮他了。遵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原则,裘正果果断补刀:“鹿小朵,不管人家来是干什么,有一个事实你改变不了,你就是个爱钱如命的奸商!”
鹿小朵没好气地将裘正果的衣服折好装进袋子里,塞给裘正果:“行啊,你不喜欢我洗,以后可以把衣服送到干洗店里啊,反正有些人就是人傻钱多!”
看到鹿小朵吃瘪,裘正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