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急速的喘息声从那光亮处传来,沙哑得几不可闻。
朱七七刚平静下来的心又飞速的跳起来,迟疑了一下,贴着石壁慢慢地蹭了过去。
夜明珠柔亮的光好像月下雾气,淡淡的浮在空中,照在面对面贴在石壁上的两道人影上。
朱七七大喜,一句“沈浪”还没来得及叫出口,猛然收住脚步,仿佛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生生的将声音掐断在舌根……
背贴着石壁的沈浪,眼睁睁的看着王怜花将手滑进他的衣衫,看着腰间衣带像他的头脑一样散乱开来。
王怜花的手轻柔的像一片羽毛,辗转流连,似躲还迎。沈浪仰头贴紧背后冰冷的石壁,喘息却不受控制的粗重。
“王……怜花!”沈浪呼吸越来越急促,猛然按住衣衫底下游鱼般的那只手,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暗哑的尾音不住颤抖,“不……不行!”
“嗯……”王怜花声调上扬,整个人都贴到沈浪身上,两人的呼吸都贴到了一起,“说我不行?”
一双桃花眼里面,盛着一片邀人同往的天地,淡淡的往下一扫,两腿之间的立起,像是无声的召唤,颤颤的触碰处,带着似有若无的麻痒。
“轻点!”却是沈浪的一挣,推到王怜花的鞭痕痛处。连忙松手,王怜花的手失了禁锢,背上狰狞交错的鞭痕立刻又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张牙舞爪起来。
沈浪闭起眼,遮住眸里燃烧的暗火:“七七……在看……”
作者有话要说:谨以此章感谢爱所有渣文童鞋滴地雷~本来想着明天再更的,被地雷炸起来,先码一段,虽然短了点,剩下的明天悉数奉上~
☆、红颜一怒
“剑鞘配宝剑,爱看让她看”
他王怜花向来非宽容善良之辈,不是以德报怨的君子,更没有成人之美的雅量。这一个女子,他已经是格外客气了。
沈浪左臂半格在身前,却不敢用力,死死握拳的指尖深深的掐入掌心。身上的汗也不知出了多少,满头涔涔而落,嘴上却越来越干,朝后扬起的脖子上,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来回。
王怜花故意一挺腰,两人腿间立起的地方一触,引得各自一阵颤栗。隔着衣裤又胀大几分的顶尖,就这么若有似无的互相擦过。手似乎是追着汗珠一般,滑过沈浪的胸腹,汗珠落在哪里,他的手,就停在哪里。最后停在腿根处,按压着那突突跳的肌肉线条,隔着衣料一圈一圈的向内打转,却偏又不去碰那紧要之处。
急速的喘息里,沈浪睁开半阖的眼,伸出右手,拇指向着侧面的铁链扣起。
明明都到了这地步,竟还有一线清明。王怜花心头一黯,沈浪的隐忍自持,就像他那张笑脸一样,是多少人危难时最大的依赖,仿佛单单那份洒脱的微笑中,就蕴含着安定人心的巨大力量。可偏他看不顺眼,连着现在眼里强自存下的一丝清明,好像一把利刃,刺得他一股气憋得胸口,闷闷的发疼。
牙齿轻磨,忽地凑近,在他唇上轻轻一舔。一缕细风,顿时失了准头,带着几根不知是谁的发丝,哧的一声,偏到空中。
“王……”
“总是你先惹得我,引出火来,就要负责……”王怜花轻轻一笑,桃花眼里,似有一只蝴蝶在星光下闪动着翅膀。右掌突然反挥而出,骈起如刀,真力汇集,拍在石壁上。
石壁纹丝不动,一道石门,却仿佛从天而降。
中枢石室,正是“沉墨阁”抵御外敌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由着沈浪从内打断铁链,石门确也能放下,只不过机枢受损,王怜花可不想此刻不得安宁。
本用来守卫机枢不损不失的千钧石门正好隔起一室春/色。
然“沉墨阁”构造特殊,聚音力极高,尤其是中枢室内,连机关转动的细微声音都能清清楚楚的传进来,更何况是现在里面的动静,石门虽下,外面又怎会听不清楚?熟悉“沉墨阁”的王怜花又如何会不知道这一点。只是,沈浪不知道而已。
“碰”的一声,似乎是有人摔倒。
“小心……”沈浪只说了两个字,低哑的声音立刻被压抑不住的喘息吞没,颤抖的尾音交错起伏,一如即将溺亡于汹涌而来的潮水中最后的呼救。
“刚刚还重手重脚的,怎么现在倒手下留情起来……嗯……沈浪你……”王怜花的俏皮话还没说完,忽然顿住。
石室里剩下的喘息声,虚空里带了几分缠绵的意味。
仅片刻,王怜花笑出来,轻快无比的接着说下去:“沈浪你还真是……俗话说,欲速则不达……嗯……慢……你慢点……都说了欲速……嗯……”
这一句话断断续续,最终尽数化作抽搐颤抖的低喘,溢出喉口的轻哼,好像极致的痛苦,又极致快乐,疯狂而满足。
朱七七痴痴迷迷,晕晕荡荡,如在梦中,如在云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漫长无极,又仿佛短如刹那,脑海中反反复复,只留有刚刚石门落下前沈浪弓起的腰,以及滑落在王怜花背上修长的手指,指间留下的一道道深红的痕迹,宛如惊鸿般的最后一眼。耳边沙哑的梦呓般的轻语低唤,却响如天雷,震的她浑身都锁起来。那样的沈浪,是她从未见过的。
沈浪对她,有过冷言,有过柔语,就算是如哄孩子似的,也始终是进退得宜,温润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