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点点头:“我不恨你,我知道你是因为姑姑对我好所以对我产生了误会,其实姑姑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怜悯罢了,你应该知道的,姑姑她心底好。”
凌晨说这话的时候是背对着王婷婷的,王婷婷见状便从盆里舀起一瓢水,心中暗想道:“凌晨,你还真是天真呢,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婷婷拿着手中的水就要往凌晨身上泼,谁知就在这时,凌晨突然转身走向旁侧,王婷婷手中的水刚好泼向门外,凌晨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的道:“你,你在做什么?”
王婷婷见没有泼中凌晨,心中有些气恼,她怎么在这个时候转身,刚要说话的时候,门外一个粗狂的大嗓门的响起:“谁这么缺德,知不知道差点泼到老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正是凌晨的姑父王婷婷的爸爸——王世忠,王世忠今天刚在外边打麻将输了,一路上正郁闷,哪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更加让他觉得晦气,没想到到自己家门还被人泼了一身水,心中想着,一定要逮着那个龟孙子。”
王婷婷听到声音,知道是自己爸爸,吓得连忙将手中的水瓢扔到地上,下一秒便看到王世忠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王世忠皮肤微黑,身板有些干瘦,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他一进院子便看见王婷婷和凌晨在院子里站着:“是谁呀,敢把水往老子身上泼?”
面对王世忠的质问,王婷婷连忙恶人先告状:“爸,凌晨她抱怨你让她敢洗这么多衣服,还拿水泼我,要不是我跑的快,我身上都湿透了。”
王婷婷边说边说瞪着凌晨,似乎凌晨真的如她说的那般恶劣,凌晨此时正一脸惊愕的看着王婷婷,心里苦笑道,自己怎么就学不乖呢,怎么会愚蠢到相信她说的话。
面对王婷婷的煽风点火,王世忠大怒:“什么?你这臭丫头,你在家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倒还怨起我来了。”他本就嗓门大,说起好来好像整个房子都在震动。
“不,我没有,是婷婷她拿水要泼我的,只是没有想到你进来了。”凌晨看到王世忠一脸愤怒的样子,但是她还是无助的摇头辩解,即便是这辩解是苍白无力的。
王婷婷颠倒黑白,王世忠又被气冲昏了头脑,心里认定了是凌晨做的,哪里会听她解释:“婷婷拿水泼你,那你为什么身上没湿。”
凌晨此刻自知百口莫辩,心中知道今天自己免不了一顿打,害怕的浑身颤抖,而王婷婷此刻继续在一边添油加醋:“爸,她在说谎,在你没回来之前她还跟我说她恨你每天让她做那么多家务事,还天天骂她,所以心里不甘。”
王世忠听到这里气炸了,原本就因为打牌输了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打算一并在凌晨身上发了:“好啊,你胆子大了,敢在背地里骂我。”
“不是的姑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骂你。”
王世忠哪里肯听她说:“没有,婷婷还会对我说谎啊,你这个白眼狼,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骂我的,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我王世忠家里不是开孤儿院的。”
说完一耳光扇在凌晨左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明显的掌印,她只觉得脸上生疼,尽管挨这样的打不是第一次了,凌晨还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一巴掌打下去王世忠还不解气,心中暗想,本来今天就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发泄,既然你送上门来了,就算你倒霉。之后,王世忠拿起院子墙角的扫把就朝凌晨一阵乱打,凌晨只觉得的身上、腿上,到处火辣辣的疼,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在院子里到处躲窜。”
王婷婷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嘲讽道:凌晨,你以为这个家是这么好待的吗?只要我在一天,你的日子就别想好过。
凌晨挨过一顿打后,王世忠又让凌晨将饭做好后,晚饭时只让凌晨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吃,算是作为惩罚,等他们吃完后,凌晨去将碗洗了自己一个人静静的蹲在院子的角落,久久没有动弹。
夜在不知不觉中来临,明溪镇的街道依旧喧嚣热闹、 霓虹璀璨,只是凌晨所居住的小院安静异常,她一个人蹲在院子内阴暗的角落默默的留着眼泪。
渐渐夜深,凌晨依旧蹲在角落动也不动,王世忠和王婷婷已经睡下,一阵叩声打破了夜的沉静,蹲在角落的凌晨过了好一会在听到敲门声,凌晨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漆黑的天空,原来天已经这么黑了,在这个时候敲门的一般都是姑姑,她起身准备开门,谁知双腿已经麻木,于是她撑着墙壁费劲的站起来前去开门。
果然,门外的人见没有人开门,不由的小心叫到:“凌晨,凌晨,快开门呀!”
叫门的女人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担心会吵醒王世忠。
凌晨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道:“来了!”
缓了劲后强她一瘸一拐的去开门,打开门,凌晨强扯出笑容说道:“姑姑,你回来了!”
此刻的凌晨已经收敛起之前的情绪,但从她说话的声音里还是难以掩饰哭过的痕迹,凌秀珍敏感的发现了这一点,问道:“晨晨,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姑父又打你了。”
凌秀珍话语中关切又无奈,好似这已经是家常便饭。
凌晨故作无事的说道:“没有啦,刚刚我不小心磕在墙上了,姑姑你别乱猜。”
凌晨毫不在意的样子让凌秀珍心疼不已,知道她肯定又受了委屈,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一个软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