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的编剧就是花写墨。”
少年似乎愣住了,表情有点复杂,但又很快敛了下去。
“虽然这样,但我觉得他太傲慢了。”
“为什么?”
少年吸了口气,好像在努力压抑一些什么情绪。
“我,我觉得夏络铭不值得。”
“他不值得为这样的一
个人自杀。”少年垂下眼睛,语调忽然也变得很激动:
“我不明白,他死的时候难道就从没有为真正关心他的人考虑过吗?为了一个这样根本不将他放在心上的人,他,他太自私了。”
楚寻沉默的看着自顾自说的少年,少年捏住自己有点颤抖的右手,突然像意识到什么,猛的抬头看到楚寻平静的双眼。
“不,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我……”
楚寻没说什么,只是将碟退了出来,静静的道:
“你说的没错,花写墨是不能交付真心的。”
既然如此,你为了什么仍旧与他在一起。
但他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花写墨笔直的站在本宅门口,庭院里小桥流水,竹筒蓄满了泉水,因为承受不了这般重量而倾斜下去。
他笑得灿烂,朝几乎蜷缩在轮椅上的老者道:
“老头,我希望这将成为我们最后一次谈判了。
☆、第二十九章
影片到了尾声,楚寻拧开台灯,视线扫到对面,然后说:
“今晚你就睡那边的床,行吗?”
慕禾正靠在床边,出神的盯着屏幕,楚寻的声音让他惊诧的抬起头。
“好,好啊。”
就在这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有点拘谨的少年。他说完就配合着楚寻收拾电脑,其实两个人都是比较内向的性格,气氛很沉静也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尴尬不适。
等他钻入被窝,楚寻拉下灯,房间才找回属于夜晚的黑。虽然医院的夜晚寂静的可怕与凄凉,两个人的房间毕竟还是多了些人气。
楚寻仰卧着,静静的望着天花板,斑驳的月光透过窗帘撒在雪白的墙壁上。
之前慕禾问出口的那一刻,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承认只是口上的一句话或者几个字而已,但是这看似简单的几个字下面包含了太多东西。
爱这个东西,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也是不妥的。它必须是适量的,它必须是通情达理的,它必须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然,它在别人心中就变成了下贱负担包袱。
到了这个年龄,凡事都不是那种冲口而出的毛头小孩,不讲责任,只谈风月的事情也不适合去做了。
楚寻睁着眼看了很久,下一秒他又似乎是不自知的摇了摇头,也许夜晚让人多愁善感了。
他稳定了下情绪,翻过身准备拉上被子睡觉,却在这时慕禾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了过来。
“你,你睡着了吗?”
听到他朝自己这边翻了过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睡不着……”
楚寻把被子拉下了点,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