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念青刚走,石吟红就到韩志远门前去了,在外面喊道:志远,开门!”
韩志远听见母亲亲自前来唤他,立刻惊醒,翻身坐起,只觉得宿醉的头昏昏沉沉的,他应了一声,扶着额坐着,仍旧迷迷糊糊的。
石吟红在门外又喊了一声:“志远!”
韩志远掀了被子起身,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赤着身子,再看到床单上的血迹,猛然想到昨晚的事情,脑子里一阵轰鸣,脸色变得煞白。
他慌慌张张的套上衣服,将床上的单子掀起来,团成一团,塞到床下去了。
石吟红因为他这几日饮酒晏起的事情生气,见他今天又没有到前院请安,亲自过来说他,又看他许久不来开门,更是火上浇油,正想拍门,就见门并没有关紧,于是推开门一直走进去。
韩志远刚刚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就见母亲竟然走进来,厉声道:“昨晚又去喝酒了吗?”
韩志远只得嗯了一声。
石吟红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竟有几分像韩江洲喝过酒的那副神情,心里越发的来气。又想起王桂生昨天说送石念青回来的路上,见韩志远同着一个打扮的妖妖艳艳的少年一道的走了。
石吟红一直等到很晚才听见志远回来的声音,怕惊了一家人休息,昨夜便按捺住火气,一早过来问他。
“昨天和谁去喝酒,在哪里?”
韩志远只得道:“和一个朋友,就在路边的丰泰酒家。”
石吟红见他言辞闪烁,又看他床上一团乱,连被单都没有了,走上前将他被子抖开道:“成什么样子,被单呢?”
韩志远直冒冷汗,胡乱道:“夜里吐上面了,就揭下来了。”
石吟红见他如此不争气,哼了一声,见床里面有个东西,扯过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白玉坠儿,用一根红线系着,接头处断开了,玉坠上面雕着一只小小的玉蝉,背面写着两个字“一鸣”。
石吟红握着那玉坠儿问道:“这是哪来的?”
韩志远一见之下,冷汗就从脊背上冒出来了,昨晚似乎是在丢丢的颈子上面看到这样一个玉坠儿。
石吟红看他不答,气的额角太阳穴生疼。“你若是和那些戏子小倌玩到一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完又上前给他整了整衣领,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小了,也该做事了,你父亲前几天还说要给你找个差事做做呢。你正经做了事,也该说亲了,论说你过了年就十九了。若是成天疯玩,人家那好人家的姑娘谁肯嫁你。咱们家怎么说也是读书人家,你可不要给我丢人!”
韩志远听了这话,有点烦躁,挣脱开母亲的手,道:“知道了,你把那个玉佩给我吧。”
石吟红气的道:“你若是心里没有鬼,惦记这劳什子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既发现了,你就别想要了,你若是再出去混,我让你老子教训你!”
韩志远只得道:“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2012年最后一发。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