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报的警。”
“嗯,是我。”顾宠宠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们肃穆的面容让他的心里有些喘喘不安,每次政委派他去做任务都是这么一副面孔,久而久之见了心里有些哆嗦。
“有人说人是你打的。”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虽然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那人是局长的儿子,他们得罪不起啊。
“什么——”顾宠宠惊叫,tm谁造的谣,在场的人都可以为他作证,他根本就是一个无关的路人。“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这句话还是电视上学的。
谈话陷入僵局,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在其中一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而那人代替了他的位置。
瞌着眼,翘着二郎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赖之极。每一回犯了错,政委和指导员拉他到办公室,要他报告自己犯了哪些错误,他就会很无赖的耍横。政委就会喋喋不休的讲起红军是万里长征到新中国解放再到人大代表大会,又从代表大会说到八荣八耻……等他停下来喝口水的时候发现顾宠宠睡着了,在部队谁会这样没组织没纪律,一怒之下,关禁闭罚抄厚厚的一本《中国纪律处分条例》。指导员就会天天跑过来看他,给他做思想工作,还要他写一万字的深刻检讨,在班会上诵读。听着那检讨政委和指导员差点没气死,检讨是写得很深入人心,文笔也好得让人拍案叫绝,一句一句写得在理,你还挑不出刺儿来。可是,他一写出自己的错误,就会引经据典的引出一大段的哲理故事,横想不对竖想不对,结果反而让人赞同他的做法,到最后念着念着变成了夸耀他自己的演讲。
顾宠宠就是这么个活宝,犯傻的时候还特二。聪明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精明,大事精明小事糊涂,说的就是他。就像拆房子,拆掉了也买不回一套房子,亏本的生意他才不干。
“宠宠。”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范远,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得不得了。
范远知道他的委屈,他也很无奈,谁叫那人投了个好胎,不学无术的官二代,他也很看不起这种人,只会狗仗人势半点本事没有狐假虎威倒是无师自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冤枉事了。
“你认识?”另一个e转过头向他说道。
范远点点头,“他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那人缄默,把视线投注在他身上,一张稚嫩的脸,怎么看都是一个未成年,尤其是他那可怜兮兮,红着眼眶的样子最是无害,像只被遗弃的小兽,在风雪中战战兢兢对周围充满了惊惧与排斥。良久吐出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人。”这样的人他在办案中也是有遇见过的,看上去最不起眼,最无害的人反而是做下人神共愤的凶杀案的凶手。
“……”
“你说什么。”顾宠宠愤怒了,怎么说话的,主角还在这里就大大方方的把脏水往他身上泼是不是看他好欺负。“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只是举例。”他冷冷淡淡的说。
“有你这样举例的吗。你这是人身攻击。”
“我不会攻击一个无辜的人。”
顾宠宠炸毛了“你说我是罪有应得。”拍着桌子嚷嚷,不依不饶。他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凭什么要为别人的过错买单,他又没错,那人后台硬又能怎么样,还能逆天了去。大晚上不睡觉光和这群人交流了大半夜,他明天还要上班好不,放过他行不行?
范远见势不妙,拖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顾宠宠拽着他不让他走。“道歉,你必须给我道歉。”
“对不起啊,宠宠,他就这副死德性。”范远笑着开了口,想要敷衍过去。阿瑞,你这得罪人的性子也只有我才能受得了你。
寒杞律站在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三人拔河的情景,顾宠宠一脸怒容,连眼睛都冒出火来,揪着一人的衣服,范远想要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可是却适得其反,中间的那人一脸冷淡,对什么都不在意,倒是自在得很。
这是鲜活生动的sd娃娃,而不是只有拥有一副精致的面容,没有情绪的木偶。他的娃娃,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悸动的心,加快了心跳,迫切的想要得到他,想要收藏起来,一人独享,一人欣赏,不想让人窥视半分。
“寒总裁,你来了。”还好他事先通知了寒杞律,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
“你……你怎么来了。”顾宠宠对上他痴迷的眼神有些害怕的抱着阿瑞的衣袖躲在了他的身后,他不会是真的有什么恋童癖吧,好变态!
“宠宠,你爸爸来了,还带了律师,你可以回去了。”范远笑眯眯的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啊……”我爸爸,向四周张望了一下,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寒杞律不是顾一鸣。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他想顾一鸣了。
“陈律师。”寒杞律冷冷的唤道。
“是,总裁。”陈律师拿着公文包向范远他们了解情况去了。
“陈律师,这边请。”范远拉着阿瑞走远了。
顾宠宠这才发现站在他身旁一身正装的中年男人,带着银框眼镜,温文尔雅,有着很浓郁的书卷味。眼眸中清明的眼神和了然于胸的谦卑笑容让他看到了顾一鸣的影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寒杞律不着痕迹的挡住他的目光,眼中一印上他的身影,顾宠宠就撇开了头。他不会是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