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林涛撬开一个箱子,拿出里面的一瓶酒掂了掂发现是香槟,他撬开瓶盖将整瓶酒都浇在自己头上。杀戮使他热血沸腾,他需要给自己降温。身边人不知道,只当是他拿香槟来庆祝。
随后林涛仔细检查了仓库和地上的尸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觉得奇怪,王成栋居然没有留下任何指示。他虽然归王成栋直接领导,但是向来只有王成栋主动找他,不然他是见不到王成栋的。
正在林涛在空地上乱转的时候春绪来找他,说在死人堆里捡了个还有气的。
林涛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被浇了冷水弄醒了,林涛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只比一口气多一点的半死不活的人,说道:“既然你命大,那我就不杀你了。你要是能活着跑出林子,就回去告诉king,就说我tn tao回来了,让他洗好了脖子等着我。”
林涛扔下了这个人就带队回去了,他心里着急,他急着想知道江岸的下落以及江岸到底是不是叛徒。如果是,那他想尽快除掉他。如果不是,那他想尽快去救他。
好在林涛没有急太久,当晚春绪就来找他了。
“怎么,不高兴?”春绪的手里端着两个酒杯,“难得的好日子,赏脸喝一杯?”
“好啊!”林涛说着接过春绪手里的酒杯,将粘在杯底的纸条捏在手里,把酒一口喝了个干净,之后扔了酒杯。
酒杯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春绪笑了笑也喝光了自己的酒,说道:“多谢赏脸,我下去玩了。”
林涛将捏在手里的纸条藏进靴子里,又在台阶上坐了一会才回屋子。夜已经深了,林涛展开字条借着月光去看,字条很小,上只有两个字,是王成栋的字迹:缓救。
救,那就说明江岸不是叛徒,缓,那就说明江岸目前没有生命危险,林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将字条揉了揉咽进自己肚子里。
外面的士兵已经散了,只剩下值夜的士兵。透过窗子,林涛看到了春绪,正抱着胳膊望着天空,火光映在她美丽的脸上,照出她有些哀伤的神色。
林涛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才躺回到床上。其实他是很同情春绪这个女人的,这个女人既不是警察也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严格地说她是王成栋的一枚棋子,死心塌地的那一种。她为林涛做事,她表现出来的对林涛的感情全部都是由王成栋一手安排的。有时候林涛真想问问那个老疯子,是怎么让这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明明是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老光棍对付女人却这么有办法。林涛其实也很想去问问春绪,天底下这么多好男人她怎么偏偏就喜欢王成栋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潮热的空气让林涛觉得越来越难受,他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出了屋子顺着梯子爬到了屋顶上。他开始躺在屋顶上数星星,因为纵然千山万水,他和秦明也都是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他这次来连一件和秦明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带,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思念。
林涛突然觉得,他和春绪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像的。
天渐渐亮了,斑驳的光线透过树冠的缝隙投了下来,映在了林涛的脸上。林涛伸手去挡阳光,才发现自己居然就睡在了屋顶,林涛赶忙站起来查看,果然身上被蚊子叮了十几个包。
林涛随手抓了抓,回屋拿了从国内带过来的风油精擦了擦,感觉好多了。
刚擦完风油精就听见密林里传来几声特别的鸟叫,那是林涛在林子里设的岗哨。
林涛穿好上衣戴上帽子,带好自己的装备走出屋子,阿阮已经带着人在门口集合了。
林涛说道:“兄弟们,你们猜猜是哪个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站在第一排的阿萧说道:“不管是什么人,已经好几年没人敢来咱们的营地了!倒是个胆大的!”
林涛笑了几声,大声说道:“想要鲜血,金钱和女人的跟我走,怕死的留下!”
林涛说完第一个钻进了密林,他没留一个人在营地,他也不担心,因为在这个地方人才是最重要的,没人会抢一个没用的营地。
林涛带人钻进林子没多久就碰上了站岗的伊万,林涛问道:“什么情况?”
伊万答道:“king的人,十几个,我只认出领头人,其他都是生面孔。”
林涛皱了皱眉,他觉得这十几个人很有可能是king拿来试探他的,那就在林子里解决就好了。
林涛对阿阮做了个手势,阿阮心领神会,带着一半的人和林涛的队伍分开了。林涛是想要包抄这十几个人的队伍。
林涛实在不喜欢这种直面鲜血和杀戮的日子,相比之下他更喜欢之前在king身边卧底斗智斗勇的感觉。但是没办法,他的第一层伪装已经撕破了,他只能以林业的儿子、king的仇人这个身份继续在这里,以便为亲自打入敌人内部的王成栋做策应。
想到这林涛又在心里问候了一下王成栋,自从这次回来林涛就经常在心里问候王成栋的祖宗十八代。
林涛带的人首先遇上了king的人,那群人正停下来休整。林涛躲在一棵树的后面等了大约五分钟,林子里传来鸟叫声。这是阿阮的信号,林涛知道阿阮此时已经绕到那群人身后了。
林涛回应了两声,又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口哨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有几个人端着抢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
突然,一声并不响亮的枪声响起。一个离队查探的人被春绪一枪打中了额头,连声音也没来得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