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冲上前抓着管家大叔的袖子一个劲儿的猛摇头,鹭南纤长的手臂拦腰揽过宝宝的身子,抬头又道:“小宣说让你不必费太多周折,饭菜简简单单的就好。”
“是,少夫人,那少爷少夫人,奴才先去吩咐膳房准备。”
【喂、喂!!!】
宝宝手脚乱挥的在心里头狂叫,眼巴巴的看着管家消失,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他和安鹭南两个人。
“为什么不和我住一间屋子呢?从你病好之后我又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鹭南抱着宝宝道床边上,细长的手指给猫挠痒似的一下一下弄得宝宝的头发,掌心温柔朝着宝宝的脸颊贴上去,顾宝宝一万个怀疑这死男人把自己当成他的玩具熊了。
说话又不能说,因为失忆,所以以前记得的事情也只能当做忘记了,连吵架的资本都没有,宝宝只好干瞪着眼睛,将脸撇开,泄气似的不作回应。
“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看着我的表情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就好像我欠了你几万两的银子似的?”
【嘎,竟然被他发现了!】
宝宝赶紧装作一脸无辜的仰起脸看向鹭南,尽量收起眼中那些多余的情绪,茫茫然得摇摇头,把身子轻轻偎依道鹭南的怀里。
鹭南发自胸腔的轻笑了一声,收紧手臂将宝宝搂紧,红润的嘴唇轻轻覆盖在顾宝宝光洁额头上,见风使舵吃足了豆腐。
宝宝缓缓闭上眼睛,恨得牙痒痒,小拳头死死攥着,腹诽着‘此仇不报非君子,安鹭南小心着你的小兄弟’!
……
缙成二十二年春,南诏过刚刚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季,河边的草地上还星星点点的挂着雪得痕迹,候鸟已经回巢,驻守边疆的士兵还没有回来。
南诏与东埕的一发不可收拾,经过去年秋季的第一场交战,双方已经呈现出对峙状态。北楚在一旁乐见其成,坐等渔翁之利,东埕陷入两难。
南诏太子李昭突发疾病,已经卧床不起一月有余,虽不见明显的病症,但一直都是削弱不堪、脉象微弱,宫中人久传太子将不久于世,李舜发出皇榜广寻良医,无果。
两国交战,百姓遭殃,宝宝仔细思考了从赵穆献上和酒,道自己发现冰中,以及最后松儿姑娘刺上那一剑的整个过程,发现如果下毒成功,赵穆做的反而是一命赔一命,外加上造成两国交战的赔本买卖。
况且赵穆已经对小太子在私下下过毒手,又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急匆匆的杀人落人口实?
唯一的解释就是松儿早已经在第三者的掌控之下,下毒并非赵穆本意而是松儿私下为之,目的就是要造成南诏与东埕不和的后果,又或者是要将孤身呆在南诏国的太子赵穆客死异乡。
若真是这样,这场战就完全不必打,何必为了一个心怀不轨的阴谋而叫百姓遭殃?
宝宝思及此便将他的分析用左手写了两份,一份让跟在他屁股后头除了宫的哮天偷偷进宫放到了李舜的桌案上,一份呀趁着鹭南不再,悄悄的夹进了鹭南常看的一本书里。
鹭南在夜读的时候无意间见到,认定是哪位高人分析了整件事情故意告知他,是希望呀能够从中干涉,避免两国交战,因为也认真的看了信中的内容,并且决定亲自到天牢去见东埕太子一次。
宝宝借口家中不好玩,软磨硬泡的扯着鹭南的衣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终于让身为他夫君的某人心生不忍,带着一起去了天牢。
东埕方面派来劫天牢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全南诏武功高强的武士都守卫在这里,明里暗里的说不清有多少,不管来了几批人全部都是无功而返。
再见道赵穆,他人在天牢中已经关了半年,瘦的不成人形,凌乱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脸,宝宝死一次见到他时的那种俊朗清逸被一种颓丧气息所替代,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顾宝宝知道她子啊这件事情上冤枉,看着他委屈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想到他对小李子暗地里做了手脚叫小李子长久的这么病着,心里又狠狠的,想同情不起来。
赵穆在铁牢中看到宝宝,目光在见到的那瞬间曾经亮了一下,可是很快又黯淡下来,一语不发的转过身,仿佛见到了个陌生人。
宝宝在赵穆被提走的时候悄悄从袖中掏出了张字条塞进赵穆手里,上书‘知你被人冤枉。静待事态发展,迫于无奈我会安排人救你出南诏,要求是你要解了下载李昭身上的毒,并且保证回国后令东埕休兵求和’。
这张纸条赵穆是在半夜的时候借着月光看的,阴冷一笑将纸条吞进肚子里,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这案子原本就是由安丞相的门生蔡恒主审,现在鹭南提出疑问并且要求重审,蔡恒自然不会不答应。
可翻案行动还没有进行道一半,上头却明确传来了消息,李舜下了密令叫蔡大人不必再查,让他不管是屈打成招还是把人弄晕了按下手印都可,早日结束此案判赵穆凌迟。
李舜是下定了决心要灭东埕,不管毒是不是赵穆下的,李舜都会把这顶帽子扣在赵穆头上如此一来出兵就成了名正言顺。
所以这件事只不过是个引子,就算李舜一早就知道事情的始末,也依旧不会有查明此案的意思。
锡琅现在怪病横行,腐烂的流民四处流窜,恰巧开战的话锡琅就是南诏国的最前线,李舜是想要一鼓作气灭了东埕,也顺带着放弃了城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