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是命令还是诱惑。总之聂棋空都照做了,他用初次尝试的生涩动作凑上前去,在楚清的嘴唇上浅浅的亲吻,又被对方的手拢住了后颈,指尖充满暗示意味的从第一块凸出的颈骨向下抚摸,顺着那清瘦的轮廓滑落至衣领里,那里还留着楚清在进入他身体时安慰性质的吻痕,身体已经契合到了会因为对方这些小动作有所反应的地步,他整个人遏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还好被楚清扶住了。
“再见。”
“下次见……”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腿脚发软的晃荡回了宿舍,特意在水房用冷水洗了脸和嘴巴,对着镜子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两样,走回寝室一眼看到书桌上放着室友给他带回来的邮包。
“你给我捎回来的?谢了。”聂棋空跟室友道了谢,随手拆了包裹里家人寄来的零食分给室友,刨去几件过冬的厚衣服,他看到箱底还放着一小袋点心。
一盒包装漂亮的麻糬,抹茶色的和椰白色的,看起来软绵绵的让人很有食欲。
聂棋空坐在课桌上,听着耳边室友嬉笑吵闹的声音,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尚有余温的嘴唇。
谁喜欢吃甜的来着?
楚清人生中第一次从炮友那里收到礼物,非要让他发表一下感想,只能说在面对那一小盒白白胖胖的麻糬时,他有点哭笑不得。
“你记得我爱吃甜的?”
他尽量用一种平和的、不太严肃的语气来说了,坐在他对面的男孩儿还是曲解了这份质问的含义。
聂棋空穿着浴袍,并紧双腿的坐姿总是显得过分拘束,他懊恼着,恨不得把脸藏到手心儿里,“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记住关于你的事情的。
哪怕这句话听上去答非所问,楚清还是解读出了其中曲折的意思。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我不想惹你生气。你看着老是不太走心……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聂棋空还在试图解释,“我想让你高兴……”
尽管他是出于好意,也不愿楚清感到他擅自的“了解”成了一种冒犯,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无意识的去记住和对方有关的细节,尽可能的做点儿让楚清开心的事情。
——我只是想对你好。
“我没怪你。”
楚清又一次把他压在床上了,轻车熟路的解开他的浴袍,分开他的膝盖时低头亲吻他弧线漂亮的大腿直到根部,看着聂棋空一丝不挂、明明白白的呈在自己面前,他的占有欲忽然不那么迫切了。
“你要摸摸吗。”
楚清手指着自己随着弓身的动作自然垂下来的头发。聂棋空揉着眼睛,迷茫又不可思议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拥有了这种权力,又担心对方只是一时兴起逗弄他而已。
可是见楚清一动不动由他乐意的表情,聂棋空踌躇了许久,指尖穿过对方的发丝,从中间滑向末端,他伸手,重复着轻抚的动作,像对待至亲或情人那样温柔而缠绵,手指不可避免的触及对方的脸颊,想要闪躲却被楚清的手握住了。
“你要是愿意多和我呆一会儿,”他说,“我说不定会高兴点。”
接着他摊开手掌,让聂棋空扣住他的手指,掌心和掌心紧密相贴。
“别松手。”
他闭上眼。
除了做爱,我想我们还有很多能够一起做的事情。
你想知道吗?
只和你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