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照片绝对不止他和霍朗的,但他和霍朗只拍到了这一张,这一张虽然看起来动作暧昧,但没能看清两个人手牵手,一般人看来,只不过是两个人走路的动作稍微近了些。
其他的照片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严璨看着有些他都已经记不清名字的情人,头一阵阵地发疼,白修和他在四年前在机场亲吻的照片,以及两人在车里拥吻的照片,还有那次在停车场,两人也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被拍了下来,看起来好像贴得很近,其实他那天晚上不仅没有好好和白修说话,甚至要动手打他。
居然还有三四张床照,那都是严璨不知道哪一年包养的小情人拍的,估计这些照片都是白修策划的吧。
他熟睡的侧脸在白色的床单和被子之间,看起来淫靡不堪的场景让人不由得咂舌,衣服和裤子都甩了一地,严璨脸上不明的红晕以及和身旁男模的痴迷表情,两个人笑起来的模样都透着一股qíng_sè。
其实都是摆拍,根本没有照片里的夸张,不过那个时候他年轻气盛,玩得疯了点他确实承认,只是这照片他都记不得了,如果发布出去那可真是一场好戏。
严璨轻蔑一笑,还有七八个跟他时间不长的小情人,都是模特,不过也都拍到了不同程度的亲密照片。
压在所有照片的最后一张,是他和柳尚的……
他看见柳尚的侧脸,心猛地一颤,他已经许久没看见柳尚的照片,这么几年他让自己选择性遗忘柳尚这个人,柳尚的死有他的原因,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有点自责,这张照片是柳尚和他在酒店坐在一起吃饭,狗仔从窗外拍了下来,柳尚搭着他的肩,头靠在他的胸前,他还记得他靠在他的胸前说:
“好累啊,璨,我想歇歇。”
注意看资料的严璨一直都没仔细听宋信说话,以至于宋信出去接了个电话他都没发现。
“严总,狗仔又打来电话了。”
“严总?”
“嗯,你说。”
他抬头看向宋信,宋信捏紧了手中的手机,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说他改主意了,给钱可以把霍朗的事情压下来,但是你的照片一定要发。”
“马上喊人给我查,查他现在在哪儿,你让分公司的人查,一定要把他给我揪出来,敢和我叫板,让他试试。”
“我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另外,雇水军不要让话题上来,他已经违约,公布了一些讯息,告诉他,如果他继续这样做,完全可以把他告上法庭,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最好乖乖听话。”
严璨倚靠着桌子,把资料重重地扔在桌上,他看起来理智冷静,对付这种人他的经验倒是比宋信要足,不过他安排的事情宋信已经开始着手安排,如果不是霍朗,只是自家公司的艺人,这点事情根本不会麻烦宋信来过问。
“我刚才已经让他们去查他邮件的ips定位。”
“其他事情我马上去安排。”
过了四十分钟,宋信已经走了,严璨还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照片和资料,他心中对白修的厌恶感又上了一层次,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事情,都让他对这个人彻底深恶痛绝,严璨还从未对谁这么厌烦过,说曹操曹操到,他的手机屏幕上突然亮起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想找你还没来得及,你自己倒是送上门了。
“璨,今晚有空吗?”
“是你干的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了,照片是不是你泄露出去,派人跟拍,再传到网上,这样舆论一边倒,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公开和我的关系。白修,你是不是美国呆久了脑子不清楚?”
“你以为这样,我还会继续和你在一起?”
“不是我做的,璨,你怎么不相信我。”
“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
“璨……”
他还没说完话,就被严璨“砰——”地挂了电话,他用力将手机扔在地上,白修不甘心又跑去捡手机,已经有裂痕的手机拨通了郑远山的电话。
“你不是说严璨会回到我的身边吗!!”
“郑远山你在玩我!”
“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怎么会害你,你不要太心急。”郑远山慢条斯理的回应着白修,白修怒火中烧,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差点破口大骂的他,听见郑远山说的话又平定了下来,郑远山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喝着加着冰块的威士忌,悠闲地说道:“你现在切忌不要靠近严璨,也不要给他打电话,过段时间,等我通知你,你便可以趁虚而入。”
“你说的,如果事情不成,就别怪我撕破脸。”
“不会,静候佳音吧,白先生。”
刚挂了电话,酒店的门就被敲响,郑远山放下酒杯,他打开门,看见霍朗拿着剧本站在门外,他的脸被风吹得有些发红,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吹弹可破,他抬眼看向郑远山道:“前辈,我来和你对词了。”
郑远山莞尔而笑,侧身让霍朗进房,面上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自然:
“你还真是守时呢。”
两人近期拍对手戏之前都会对一段台词,一方面是提前演练,另一方面是促进默契,霍朗现在已经不怎么害怕他,这是好现象,郑远山也正是需要这种进度,让霍朗一步步接受他,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