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扣住他的脑袋,直接用行动来堵住他的嘴。
他用手推我,我就揽过他的腰让他紧贴着我,他踢我,我就让他踢,反正这会儿我是不打算放开他。在自己的酒吧,并且是gay吧,难道还怕人看不成。其实我这么做也有些私心,就今天他这么一闹,怕是来这儿的常客都要注意到他,刚才他在台上那段,别说其它人了,就连天天跟他见面的我也看得心痒痒,恨不得当场就将人就地□□了。
直到他不再挣扎了,我才将人松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吹起口哨为我加油助威,程远见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俩,本来还满是怒意的脸立马变为害羞,他钻进我的怀里,像没脸见人似的。
我对众人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家小孩儿害羞,就先带他回去了,你们都接着玩,今晚的酒水全部免费……”
站在台上的范海,表情像是吃了只苍蝇,可我也只是扫了他一眼。这一晚上的酒水能抵酒吧一个星期的营业额,可我今天开心,便懒得去计较这些。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程远为我吃醋,也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我感觉到了他对我的在乎,几乎是我与他之间感情的一个跨世界的转折。
我带着程远离开了酒吧,一路上他都没将头抬起来,摇摇晃晃的踢着路边的石子。走了一会儿,他便不走了,蹲在地上,像只被人丢弃的小猫。
我问他:“你这是要干嘛?”
他撑着下巴:“走不动了,头晕。”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面前蹲下,宠溺的说道:“上来吧,哥哥背你。”
程远紧搂住我的脖子,弄得我有些窒息,让他松开一些过会儿又搂紧了,我说:“小孩儿,我比你大八岁,遇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必定要比你多得多,这些年我一直都待在深圳,附近的熟人也不少,但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说真的,看见你为我争风吃醋其实挺开心的,至少那证明你在乎我,可你不能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不同我说,就像这次,连阿齐都知道的事情你却要瞒着我,这让我很不安。”
我避开马路只从小巷子里过,偶尔有人擦肩而过便会投来异样的眼光,我将他又往上提了提,问道:“小孩儿,其实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你,可又不敢问,怕自己会失望。”
“什么问题?”
我顿了顿:“你之前说的那个喜欢的人,现在……还喜欢吗?”
“我要是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
又是这句话,我猜想他估计是不想回答吧,至于他为什么不想回答,我真的不愿多想。其实有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没什么不好,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在自欺和欺人嘛,我不是个圣人,也没那么刀枪不入,同所有人一样,我心底也会有不敢触碰怕失去的东西,如果欺骗自己可以留住想留住的,那就这么骗下去好了。
要说起程远为何会跑去同范海斗舞,这全都是拜阿齐所赐,就他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但凡逮到能弄出热闹来的蛛丝马迹就绝不放过。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该没事儿靠吧台看范海他们跳舞,而且貌似看得有些入神。
阿齐是三天两头往酒吧跑,倒不是说我这儿有多吸引他,只不过以前我发过话说只要他来一切消费都算我头上。那天程远过来找我,经过卡座的时候被坐在那儿的阿齐给拉住了,他指了指范海,就像当初指着林言清一般问程远他知不知道那人是谁,程远摇头说不知道。
阿齐当然知道他会摇头,便将早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程远当时也没说什么,更没过来找我,一声不吭的将阿齐叫的酒喝掉大半。等到酒精一上头,他便扯着阿齐的衣服让他教自己跳舞。
据阿齐说他当时是很不愿意的,要教一个十七八岁而且没有半点底子的人跳钢管舞,难度可想而知,不过最后他还是答应下来了,用他的话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程远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节奏感很强,肢体也很协调,这要是小时候送去练舞,铁定是根好苗子。
最开始是给他拉筋,前几天疼得走路都打抖,可他连半句抱怨都没有,只一心要把范海比下去。阿齐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只专注学几个简单好看的舞步,上场几分钟争奇斗艳一下还是能行的,等到阿齐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阿齐将这事儿原原本本的同我讲了一遍,我这才对恍然大悟,难怪那段他睡得那么早,原来是跳舞给累的,并不是在刻意躲我。
酒吧开了好几个月,一切都上了正轨,我的时间也多了起来,本想着又可以像从前一样没日没夜的陪着程远看电影,可他却忙了起来,隔三岔五的就往阿齐那里跑。他去那里当然也不为别,就是对跳舞感了兴趣。
程远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总能给我制造一些危机感,仗着越来越好的舞技更是在我的酒吧里艳压群芳,惹得一些认识的人时不时便要跑到我面前问我是怎么挖到这样一个宝的,戏谑的口吻里不带些羡慕。可我听了这些话并不觉有多得意,要是可以,我宁愿将他藏得严严实实让任何人都觊觎不得。
于是我对程远说:“小孩儿,你喜欢跳舞我不反对,但你只能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跳,要是敢去别人的地盘,我肯定饶不了你。”
这估计是同他交往快一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