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啊,您怎能这样,这叫小的我情何以堪呐,人家也是寻么着帮您去吊个姑娘家来,这误会要是传来了我可怎么办呐!”
“去,少贫嘴。”慕容歌骂道,正要离去,而泼水声淋漓响起,随一声惊叫和一声跌撞,慕容歌只觉下摆略的沉重泛凉,看过去时,只见是水浸了些许,而抬头回望,戈木已是整前身的湿透,弄得他几乎仰面哀嚎,他身前,有个皇司踉跄的爬起,低着头捡了有些弄脏的帽子,似乎歉意的向两人一礼,便拎了水桶跑了开。
身为皇司之职时,其身上之物皆不得擅自换下,那脸上的雪纱掩盖了容颜,可望着那人背影,慕容歌微的眯起了眼。
“啊呀,这可真是。慕容啊,你怎的叫这般冒失的家伙随同而来?”戈木抱怨着,一旁的家奴手忙脚乱的帮他擦拭,又被推到了一边,“慕容,你且等等,我去——嗯……慕容?慕容——”
“嗯?”慕容歌回过神转向他,似乎没有注意他方才说了什么。
“唉,真是。我去换身衣裳,慕容你等我片刻,可千万等我!”
话音未落,人已跑的没了踪影。那家奴拿着绢子不知如何是好,慕容歌已是挥了挥手,“不必管他,先走一步就好。”
“可……这……木子公公……”
“可莫这么叫他,”慕容歌爽朗的笑出了声来,看着那家奴,倒是一副有趣的模样,“若是叫他听见,他可是会疯癫的。”
“那,公子,这边走……”
“下次若叫他,称他为安主事便好。”
“诶?啊,小的明白了。”
入了车中,慕容歌见了四围确无旁人,手伸在坐处边缘,轻的敲了两下,那坐处下的木板忽的动了动,竟打开了来,有个少年探出头,向慕容歌开心的笑起来。
“慕容哥哥,好久不见!”
慕容歌伸手,在那少年额上一弹,听他吃痛的“哎呦”一声又忙捂住了嘴,无奈的摇头,却挂着浅淡笑意,“你这小鬼头,我早就说过,不可这么做了吧——若是被人发现而我又没能赶了急,你怕就被人抓了去。”
“嘿,我可是很小心的。”那少年笑着说,又显出好奇,“慕容哥哥,你怎知道我在这里?”
“闻你一身糖栗子的味儿便晓得是你在了。还偏每次躲在这里,小心再长不高。”
“呀,那我以后可要想法子把这味道去了再来,不然每次都被找见,不就没意思了。”
“瞎闹。”在他头上拍了拍,慕容歌略往帘外看了看,示意那少年安静,“你可小心着些,你铭哥哥也随我一同来了,若他见了你,非报上次的栗子仇不可。”
“诶?是么。”少年一时流露出惊喜,转而变成好不在意的模样,摆了摆手,“哎,就他,可是玩不过我的。”
“谁说非与你玩什么游戏,把他惹得生了气,将你直接抓了,还不随意处置。”
“那不是——”
“公子?”驾车的那家奴忽的喊问,两人忙止了说话声,“您方才可说了什么么?”
“咳——没。许是你听差了吧。”
“哦。那公子您坐稳了,我需是加快些速度。”
“嗯。你且自行妥当便是。”
驾马声响起,车快了速度,少年一时不稳撞上车板,苦哀哀的张嘴却不敢出声,看的慕容歌不禁笑弄。
“快坐好了吧。我需是去与随来的人谈事,到了那边你便趁无人时下去。晚些时候,我自会去找你。”
“嗯,一言为定?”少年伸出小指,慕容歌笑他孩子气,却也还是应着。
“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要说:..........午罗这厮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