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龙妈妈走出了院子,看碰到了方举人的妹妹,也就是前些日子武传玉从胡家带回的胡夫人,龙妈妈行了一礼,方小姐扶住了龙妈妈,道:“胡英雄的夫人今天可好么?胡英雄今天出去打仗,只留夫人一人在家,想必胡英雄的夫人一定焦虑不安罢。”
龙妈妈道:“小姐不用担心,这胡英雄的夫人今天吃得好睡得好,半点也事情了没有。”
方小姐道:“这便好了,胡英雄今天算得上立了一功,将应虎应臣都带了回来,别家的乡勇都是一个没有回来,只有胡英雄还带回来一些人,应虎应臣都不会带兵,难为胡英雄了,能照料好他的家人,也是我们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龙妈妈道:“小姐,老身感到奇怪,这胡英雄的夫人也太淡定了,听说胡英雄出去打仗后,半点儿都不急,好像,好像一点儿都不关心一般。”
方小姐呐道:“大概是胡夫人对胡英雄放心罢。”
龙妈妈道:“小姐,老身最是明白女子的心事,这位胡夫人,这位胡夫人,只怕没有太将胡英雄放在心上。”
方小姐想了片段,眉皱了起来,道:“且莫要乱说,疏不间亲,也许两人之间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龙妈妈行个礼,退了下去,方小姐从院子外面张望,正看见武传玉溜到了客房中,他轻手轻脚,生怕扰醒了水明苫。
方小姐皱了一下眉头,挥着衣袖,带着仆妇们走开了。
武传玉和带着伤的张家玉两人沿着方家庄走着,两人一边走一边讨论这河的深浅、水流、滩边的防护,还有庄内的防护,庄丁的战斗能力。
前面跟的是方举人,方举人时不时插一句嘴,问一些战阵上的问题,武传玉则会马上回答,毕竟这是他的东家,而且方举人也很支持武传玉。
这两天消息更加明确了,前几日的大败后,左前屯卫立时让流民兵骑兵攻下了,胡权随即移师于左前屯卫,然后又派出人四下追杀溃兵,十几个出兵的小庄子小堡子都让流民兵一一的攻破,几个举人、生员、乡绅都让流民兵抓住了,胡权抓住了这些乡绅后,立时追饷,将这些乡绅的财产都追了去,追完之后,将这些乡绅们吊死。
色公子随即用开仓放粮的方法,招了更多的人,现下流民兵人过十万。
方举人脸色不好看,这些流民兵的做派,在他这样的读书人看来,是亡天下、道德礼仪全部沦丧的表现,可是想到人过十万的流民兵,还有前几日的大败,又不得不从现实考虑,他已经派出人,向流民兵送出了厚礼,希望对方不要来打方家庄。
这时一个家人跑过来,大叫道:“老爷、老爷不得了啦,那魔教妖人的大军刚刚攻破了胡家堡,胡家堡满门都蒙难啦,胡老太君让魔教妖人车裂啦。尸体不得收。”那家人声音极大,许多人都听到了。
武传玉与张家玉两人对望一眼,两人都心存疑惑,胡家堡的防卫比方家庄要好得多,怎么这么快便让流民兵攻下了,没有道理的事情。
左前屯卫中,兵禁森严,军士往来,其中不缺有披了双层甲的甲士,分成二十人一伍,正在来回巡查。
左前屯卫是开国以来的一处军屯卫,开国时曾驻了上万的驻军,但是后来承平日久,也就慢慢荒废了,现下的左前屯卫,已然不能驻下魔教的大军,胡权只将精锐敢战之士调了进来。
在这军屯的议事大堂中,色公子高坐其首,下面一人,正是邓毅,他正跪在地上,一边是胡权、胡海马、还有许多将领。秦匪与一众文官也在一边。
色公子笑道:“邓将军以区区八百人破了胡家堡,真大功一件也,秦长老,当如何赏赐。”
秦匪笑道:“这次俘虏的上百个女子,必先让邓将军来挑,另处,邓将军领军的本领大家都看到了,可堪大用。”
色公子笑道:“正是如此,邓将军,以后你便单独领一军,让你好好施展才华。”
原来邓毅趁前几日大败官兵的机会,将精锐的披甲兵混进乡兵中,正好混入胡家堡中,前几日邓毅突然发兵,趁夜兵临胡家堡之下,举火为号,里面的部众见到邓毅到来,杀散了堡门的守门,将大门打开,并且到处放火,可怜胡家堡也是上万人的大堡子,堡丁看到堡内大火纷起,以为魔教妖人已然杀将进来,都无心抵抗,纷纷弃了兵器乱逃,邓毅以不满千之众便攻下了胡家堡,抓住了胡家堡的堡主和主事的人,色公子见后大喜,将胡家堡一众人斩首,现下魔教妖人正在胡家堡中搬粮食,招兵马,可算得上是大大发了一笔。
一边的胡海马看到邓毅立功,也上前道:“小的愿意带兵攻打方家庄,为主上再立一功。”
色公子也有意分一下胡权的权,之所以给邓毅分兵,也是为了分胡权的兵权,他虽然信任胡权,但是也不会将统兵大权完全给他,人手上的权势大了,心思总会不同。
看到下面胡海马争功,色公子心中一喜,笑道:“原来是胡将军,胡将军良将也,正要胡将军为我立功,现下我便分出五千兵马,与胡将军,望将军早传捷报。“这里的五千兵马当然是从炮灰兵里分出来了。
胡权也道:“主上,敢死轻兵人虽多,毕竟不堪战,小的请求给胡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