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与青阳相识许久久,青阳所作所为,他尽数瞧在眼里,由不得他不信,因此他认为女魃的话是真的。
就这么一出神,火头被风吹动,直逼他手指,他感到灼热之痛,慌忙将手伸回,说道:“可夷彭不会相信,其他人更不会相信,兴许连你父亲也不会相信。”
女魃突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望着黎昊,说道:“不如我们今晚就偷偷离开这里吧,只要我们远离彤鱼氏部落,就不再惧怕夷彭了!”
黎昊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青阳的伤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必须要静养,我们还得在这里待上几天。”
女魃叹了口气,转过头重新望着前方,说道:“可是我怕……我怕……”连续重复了几次,后面的言语竟说不出来。
黎昊小声安慰道:“其实只要青阳的伤一天不好,或者有继续加重的趋势,夷彭的目的便已达到,便不会再下毒手,更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女魃一听不信,顿时宽心,但想到青阳伤势,不禁又愁容满面,说道:“可大哥的伤势明明越来越好啊,若是让夷彭发现真相,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到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黎昊伸出手指在女魃眼前晃了晃,神秘兮兮的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青阳的伤势到底如何?”
“自从用了你带回来的草药,确实快要好……”话说到一半,女魃急忙捂住嘴,立即改口道,“大哥的伤总是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大哥每天都疼得死去活来,恐怕性命都难保!”
黎昊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但是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最重要的是要让其他人知道,让夷彭知道才行。”
女魃不懂青阳口中的“孺子可教”是何意思,眼下挂念大哥安危,也不多问,只道:“那我如今该怎么做?”
黎昊伸出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说道:“找人诉苦啊,你要把青阳重伤未愈、行将死去的惨状说给别人听,要让他们信以为真,他们只要深信不疑,自然就会传到夷彭耳中,那时青阳便再无危险了。”
黎昊没有听到答复,抬头望去,看到女魃正快速朝远方走去,于是大喊道:“你疯了,回来!”
女魃来到黎昊跟前,不服气道:“不是你让我找人诉苦吗?”
黎昊一拍脑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道:“你这样过去,别人肯定把你当傻子看待。先别急,一会儿大祭司派来送草药的人就要到了,你不妨从这个人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