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有空余房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方拾一说道,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梢,问道,“我以为就开一间房?怎么拿了两间?”
“那个……应队也要过来。”秦浩出声说道,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担忧地看着小法医,担心小法医和应队闹别扭,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想听见。
方拾一对于学生莫名而来的担忧,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内心却是有些小雀跃的,“应队也过来?那不错,把握更大一些了。”
他一脸正气凛然又理所当然地拿过了那张蜜月门卡,对两个学生微微颔首,说道,“你们先去房间里休整一下好了,小鬼就算要来,酒店生人多,阳气鼎足,它也会选凌晨y-in气强烈的时候进来,这段时间我们好好利用起来。”
蜜月套房呢,他和应队还从没开过呢!
没想到学生办事那么给力。
小法医克制不住地微微扬起嘴角,好心情地等着电梯,哪怕他们的蜜月套房离目标房间整整隔了一层楼,也没法破坏他的好心情。
剩下就是等应队过来了。
两个学生互相看看,对视一眼——小法医好像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闹不明白,闹不明白。
电梯里进去了一拨人,七七八八地把二十几层楼几乎都按遍了。
楚歌和秦浩到了二十四楼就出去了,电梯里除了方拾一外,还站着三个人——
一对挤在角落里的小情侣,还有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时不时咳嗽两声,有些病秧子的模样。
方拾一站在电梯里,头顶上方有一片干净的镜面,他下意识扫了眼身后那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却没想到对方似乎也在透过镜子看自己。
男人与方拾一的视线在镜面中交汇,对方弯了弯眼睛,掩在口罩下的半张脸似乎是在微笑,他冲方拾一友好地点了点头。
方拾一微顿,稍稍颔首示意回去。
二十五楼到了,电梯门打开,方拾一却没有出去,他毫无反应地站在电梯里,好像这一层并非他按的似的。
电梯重新合上,他身后的那对小情侣似乎嘀咕了一句什么,语速很快,方拾一没有留意。
带着口罩的男人到了二十六楼就出去了,临出电梯之前,他还朝方拾一微微笑了笑,方拾一微眯起眼睛,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对方带着笑的目光渐渐被隔绝在门外。
他跟着那对小情侣一直上到顶楼二十八层,才又坐着电梯,独自一个人回到二十五楼。
他抿了抿嘴,刷了门卡走进自己的蜜月套房,将所有灯光全都打开,简单检查了一下房间后,他拨通楚歌的电话。
“方法医?”接电话的人是秦浩,他看了眼已经进浴室的楚歌,里头还传出娃娃五音不全的哼唱。
他微抽了抽嘴角,说道,“楚歌啊,他在浴室房里做汗蒸,我把电脑带给他去。出结果了我再给您发消息。”
“好。”
汗蒸?
方拾一失语,转身走进浴室里,这才发现浴室还分了淋浴、泡澡与干蒸室,功能非常齐全,不愧是超五星级的酒店。
既然钱都花了,没道理不好好利用享受起来。
方拾一带着手机进浴室里,不一会儿,里头就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干蒸室面朝外面最繁华的夜景,窗户设计的是一整面落地单向窗,能坐在落地飘窗上一边汗蒸,一边从二十几层楼的高空俯瞰外面的街景,非常有情趣。
方拾一坐在干蒸室对面的浴缸里,觉得这会儿就差一杯红酒,一对蜡烛来烘托渲染气氛了。
他正想着,外头大门忽然传出一声小声的“滴滴”电子声,有人刷卡进来了。
方拾一从浴缸里“哗啦”一声站起来,随手拿过边上的一块大浴巾,简单半裹住半身,赤着脚站在浴室门后。
浴室的磨砂门前,慢慢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放大人影,黄铜门把手缓缓转动开来。
方拾一微眯起眼睛,站在门后看着磨砂门被打开,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前,毫不犹豫地抬脚走了进来。
他从门后出来,站在对方身后,随手抄着一把牙刷抵在男人的腰窝处,压低了声音,沉沉开口:“空手进来,太低看我了吧。”
应辞闻言身体微顿,无奈转过身来,看着小法医赤着脚踩在瓷砖上,脚下有地暖烘着,倒也不冷。
身上还淌着没有擦干净的水滴,s-hi润的头发软软贴在额前,方拾一微弯着眼睛,用牙刷又戳了戳应辞的腰窝,“老夫老妻就能不带礼物了?卞城王的觉悟还不行啊。”
应辞闻言丝毫不慌,微勾起嘴角,一双冷厉的凤眼转出淡淡的几分温柔,轻声反问:“我不算是礼物?”
“你本来就是我的,算什么礼物?”方拾一眉梢挑了挑。
应辞听着,心里顿时开遍了小野花,他轻轻“嗯”了一声,于是问道:“那想要什么礼物?”
“酒呢?”方拾一眯眯眼。
过去是酒壮怂人胆,现在纯粹是为了气氛。
应辞听话地转身出去,从套房的冰箱里开出两杯酒醒着,一手夹着两只空高脚杯,一手捏着醒酒瓶,重新折了回来。
方拾一已经又泡回浴缸里去了,他拍拍浴缸那顶多四指宽的边檐,示意应队坐自己边上。
应辞低头看了看那一点也不舒适的vip座位,将酒瓶子放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领带。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法医,就见对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他弯起唇角,一粒粒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