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和白根约定的,白敛等白根走了近一个小时之后才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外面走去,穿的和熊一样,行李也不轻,如果不是白根沿途做了记号,白敛根本不可能从里面走出来。
“嘿,猜猜……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从树干后面猛地蹦出一个人,大概是认错人了,在看到白敛的模样后,一脸惊讶的指着他。
白敛摇摇头,顿时感觉有些头疼,这个家伙不是他上山时看到的那堆孩子里面的一个吗,难不成……
“喂,我在问你话呢,别发呆了。”
“拿手指指着别人是没有家教的行为。”白敛一本正经的看着少年。
少年一听白敛的话,切了一声,又是一个跟他们老师一样的老学究,真是讨厌:“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你来的吗?”
白敛摇摇头:“不是我的,也不会是你的。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我又不出去,怎么会知道怎么出去。”少年瞥了一眼白敛,完全就是一副俯视的模样。
白敛摇摇头,怪不得他当时看那个年轻人那么一副操心操碎了的模样,带着这么一群叛逆的熊孩子出门,还真是难为他头发没有掉光。
既然没有共同语言,也完全没有交流的可能,白敛也不准备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了,拿起自己的行李,他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他就不信,既然他能够走进来,他还走不出去了。
身后有人奔走在枯枝烂叶上特有的沙沙声,白敛估计是那个少年的朋友找来了,脚步更快的想要离开。能和这么一个叛逆少年成为朋友的,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乖孩子。
“恩人,恩……人,等等,等……”喘着粗气的声音不断响起,白敛往前走着,根本没认为那会是对他说的。
结果还没等他再走几步,那个叛逆的少年从旁边突然抄到了他的前面,一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你装什么大夹子螃蟹,金哥喊你你没听到啊,是人到中年得了严重的中耳炎,还是觉得我得罪你了,你想欺负金哥?”
白敛被少年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明明他和这个少年年龄差的不太多,但是一听少年说话,他就有种自己只能是长辈的感觉:“首先,我需要更正一点,我不叫恩人,我不姓恩,绝对不会单名人。第二,我还要更正一点,中耳炎,是指咽鼓管鼓室、鼓窦及乳突气房全部或部分结构的炎性病变绝大多数为非特异性安排炎症,尤其多发于儿童,只会在感冒后、乘飞机下降或潜水时,突然出现听力下降,对于平时并没有影响。”
“我管你什么感冒后、乘飞机、潜水的,我就一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金哥,是不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少年听不懂白敛那一大堆专业术语,他可不是那些大学生,他就是一混混怎么样了。
年轻人拉了一把少年的手,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才直起腰来:“抱、抱歉,他从小父亲就离世了,是他母亲一手带大的,后来母亲又改嫁,所以他一直没有什么安全感,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
话越说越顺,年轻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于他继母带来的这个弟弟总以为有人要害他的想法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你早上不是在望天涯那边救了两个孩子吗?我就是带他们过来的人,你救了他们一命,我喊你一声恩人也不算过了。”
“现在哪里还有人‘恩人恩人’的喊,如果你不介意,就喊我一声小敛就行了。”白敛对这个人的感觉还不错,和旁边那个叛逆少年完全不一样,让人觉得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