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家的男人,不都应该是重情重义、铁血丹心的吗?到底是爷爷骗了他,还是爷爷知道他的本性,所以在将他们三个在往另一个道路上引导?
白敛不明白、不清楚,刚刚重生的他曾经很恨,恨的最多的,不是出手的白核,因为他知道,白家除了曾经的他,从来没有容纳下过的白核,而白核也不可能把白家当做他自己的家,把他们当做他的兄弟。
所以为了财产、为了地位,他恨白核对他的亲人下手,恨得想要咬下他的肉、咬碎他的骨头,却并不是最恨。
他最恨的,是他那个根本没有露过面,甚至能完整的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的父亲。
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
可笑、可悲、可怒、可叹!
只不过该做的事情、即使再苦、再痛、再不愿,还是必须要去做的。
一口气喝下剩下的咖啡,再难以接受的苦涩味道也无法压住白敛心里的悲哀。给两人的咖啡付了帐,他便往一个他熟悉、却本来想着再也不要进入的地方走去。
“连先生,很久不见。”夸大的沙发上,白敛见到的仍旧是那个同他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温润儒雅的男人。
白敛苦笑一下,丝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无奈:“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