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点醒梦中人
天魔族驻地
圣洁美丽的白色宫殿,和魔界总体风格极为不同,葵羽和众魔在怒目而视的共工身上设下无数禁制,便命令铭琰、芷汐把他封入牢狱、亲自看守,绝不得有误!其后,便是旧交相视而笑,他们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在聊起重楼和飞蓬适才那一战时,脸上都有惊叹之意。
瑶姬忽然侧头问道:“葵羽,你之前居然没有彻底发作,倒让我颇为讶异。”
闻言,风伯飞廉、雨师计蒙、水伯冰夷、通灵长老欢兜、女娇和骄虫都看向葵羽,只有入魔不久的相柳因为神族习惯问题正悠哉品茶,可葵羽之回答让他直接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咳嗽个不停:“我只是因重楼心生嫉妒之事实而惊讶到忘记罢了!”
“噗!”瑶姬忍俊不禁,她想起重楼先前被葵羽发难时的那句话、那个眼神,不由和反应过来的风伯、雨师、女娇等一起笑到发抖:“我那个平时威严霸道的侄子啊,在感情上大概也就只比清心寡欲的飞蓬好那么一点点?飞蓬明明是因为被他威胁才愤怒发愣而停下的,他居然只以为是为了夕瑶!”
曾经有过爱人的女娇也跟着摇了摇头:“魔尊简直……”想了想,她意有所指、玩味一笑:“九天玄女先前骂共工的某词用的不错!”
“咳咳咳……”好不容易缓过神的相柳想起九天玄女那声“智障”,忍不住抽抽嘴角,无语望天,而众魔闻言也都爆笑出声。
笑闹了好一阵,诸位魔族最高层又把注意力转移至飞蓬之遭遇上,欢兜不由冷哼一声:“神族那边倒是好样的,他们长老团该干的事情,全让被贬下界才归来千年的飞蓬一力承担了,不知道那帮老家伙知晓真相会否面红耳赤!”
风伯飞廉、雨师计蒙对望一眼皆露出笑意,水伯冰夷若有所思:“反正飞蓬大抵是回不去神界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能否修成正果?”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忍不住看向此间之主,而葵羽冷哼了一声,不甘不愿之色在她美丽的脸上闪过,但抿抿唇终究道:“我有自知之明!”说着,美目中的亮色黯淡下来,她垂首饮茶不语。
坐她身边的瑶姬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肩膀,环视一周道:“我侄子和飞蓬之事,以前的想必大家都心里有数,而此次归来他们默契不改,甚至飞蓬意图自爆神魂时,连力量都本能避开了重楼。”她磨了磨牙,当时紧随其后的自己、葵羽只得顶住威压,和后至的云天青、铭琰、芷汐、水碧乃至风伯、雨师等一样,飞蓬你这根本就是差别待遇啊!
风伯飞廉此时总结道:“飞蓬明显有情而不自知,至于重楼……他的表现足够明显。”雨师计蒙也轻轻颔首赞同,只是他看向瑶姬时以眼神有所示意,瑶姬蹙眉后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于是当众魔散去时,瑶姬便直接飞向万仞孤峰,她刚到达地点,就发现重楼正失魂落魄地趟在血牙王座上,他身边堆了好几个酒坛,显然已经烂醉如泥。
瑶姬忍不住皱了皱眉,她挥手一片雨水从天而降,直接把重楼砸了个透心凉,当他蒸发了身上酒气水雾,恢复平时状态站在她面前时,才开口道:“冰炭不言,冷热自明,你与其买醉,倒不如想想下次怎样诉说心意才能成功!”
然不同于瑶姬心中所想,重楼并非表白情意被拒,他语带不甘、眸色晦暗:“为何他为神界连自己都不在乎?”
瑶姬眼皮子跳了跳,不祥的预感骤升:“你干了什么?!”
重楼垂眸:“飞蓬以为我……那样做,意在吞噬神魂。”
脸色一下子黑到底,瑶姬深吸一口气,她勉力压抑心头怒火,但想起自少时和飞蓬、夕瑶等旧友的交情,终究忍无可忍,抬手便狠狠一记耳光扇在重楼脸上。
“啪!”被打懵的重楼抬头满脸茫然,却听瑶姬咬牙切齿狠声道:“魔尊你现在厉害了啊,对着知己好友都能毫不犹豫强取豪夺!!!”
“……”重楼瞠目结舌正待反驳,瑶姬却厉声怒骂打断了他的话:“先天风云而生,本就不通情-欲,你不说他怎会明白?!”她眼底满是讽刺:“更何况,飞蓬若当真无心无情,那当年你又怎么能活下来?!”一时语气激愤、怒火涌动,瑶姬干脆挑明了一桩秘辛:“光辉璀璨、天帝权杖,纵被明升暗降调至神魔之井,也不可能因为一次擅离职守造成损失就被直接贬谪轮回,况且当时的长老团……他们可并非皆是蠢货,看不出魔尊你明晃晃的陷害!”
重楼的神情黯淡下去,他抿唇听着瑶姬冷然道:“天界第一神将,神界唯一能和魔尊相提并论的战力又怎能轻易放弃?故而,将功补过是神将飞蓬唯一的出路,只要他杀了毫无防备的魔尊重楼,所有罪名一笔勾销!”
瑶姬看着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的重楼冰声道:“成,则戴罪立功、入主高层,拒,则贬谪轮回、永世不归!”她说出的话冰寒刺骨,让重楼浑身发冷:“可飞蓬……他只是淡漠一笑就干脆言道‘既如此,我自去鬼界’!”她冷笑一声:“当时,祝融、禺疆和蓐收甚至九天他们几个简直恨不得扑过去捂嘴,可飞蓬为了你根本就连糊弄长老团一下都不愿意!结果,他被共工抓住把柄,按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