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游重新聚在一处,韩滔见李瑾等人没有趁机逃走,反而是重新聚在一处,一副准备冲阵的样子,担心地说道:“统制,这梁山贼寇逃过一劫,却又不抓紧逃命,反倒是有聚在了一处,怕不是有什么诡计?”
“量这伙狂贼有什么雕虫小技,在统制的三千铁甲连环马前也没有施展处,咱们只管冲过去便是了。”彭玘大大咧咧地说道。
呼延灼虽然不是如同彭玘一般托大,却也对自己的连环马充满信心。他说道:“韩团练不用担心,咱们再冲一次,便是不能全歼群贼,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说完,便下令道:“擂鼓!”
李瑾同时也在梁山这边呼和道:“准备!”
“咚咚咚!”
“虎!虎!”
随着两边主将的下令,官军的战鼓声和梁山将士的虎吼再次在八百里水泊边响起,杀气再度弥漫开来。
“虎!”随着最后一声虎吼落下,李瑾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面,身后是他的三百中权亲卫和梁山的两千马军。
“轰隆隆!”数千匹战马在相距不过两百步的战场上对面而驰,身处其中,直感觉震耳欲聋!
相距一百五十步,官军开始放箭,梁山人等只能举起挂在左臂上的小圆盾护住头面部,或是舞动手中的刀枪,将箭矢荡开。不时有人中箭落马,落下马的下场,便是被自己人的马蹄践踏成肉泥!
眨眼之间,两军相距一百步,李瑾右手举起,长铍挥动,身后的马军再次如潮水一般分开。
呼延灼心中一个咯噔,正要命令连环马转向,却看到梁山马军让开后露出来的,坚守在原地的两千步军。
这两千步卒以鲁智深统领的步军第一营手举大盾成一列横队顶在最前,后面依次是管虎的步军第四营,暂时交给徐宁指挥的山寨守备军。
略一思索,呼延灼顾不得李瑾等人率领的马军,传令道:“不必理会贼寇的马军,直直撞上去,先破他步阵!”
中军令旗挥动,前面连环马阵的统领见了,便领着军阵直直往梁山步阵撞了上去。
李瑾领着自己的中权亲卫、徐宁手下一营马军,与欧鹏率领的一营马军做一道,绕向官军左侧,林冲和杨志领着手下马军做一道,绕向官军右侧。
“呸!”面对隆隆作响,踏地而来的连环马阵,举着大盾顶在军阵最前方的鲁智深吐出一口唾沫,大声给手下的兄弟鼓劲道:“兄弟们,稳住!只要顶住了这次冲击,咱们就没事了!”
不说鲁智深和管虎手下的步军,只说军阵最后的守备军,虽然面前有兄弟举着大盾防御,但是要以血肉之躯来硬抗全副武装的骑兵,大部分人还是两股战战,有丢下手中的长枪,转身而逃的冲动,却又因为徐宁领着两百人的督战队拿着战刀立于军阵的最后严密见识而无人敢有所动作。
已经能看清楚对面战马上官军的狞笑和嗜血的目光,鲁智深大声命令道:“顶住!”
“出枪!”这却是管虎在对自己手下的人马发号施令。
“刷!”一根根闪亮锋利的长枪从前排的大盾缝隙间伸出。
“虎!”“轰!”鲁智深只来得及呼一声虎,连环马便势不可挡地撞上了梁山步阵。
“啪!”“啊!”“希律律!”……
长枪折断声,士卒的惨叫声,战马的嘶吼声不断响起。
士卒惊叫、呼喊不断,面对连环马的冲击,梁山军阵差点维持不住。
好在在最前排的士卒忍不住退后两步之后,阵势稳定了下来。
看着前排勉力顶住了连环马的冲击,在后面指挥的徐宁大声喊道:“钩镰枪出!”
“虎!”守备军的士卒听令,举起手中的钩镰枪,呼虎而出。
而此时,李瑾等人已经绕过一个圈子,来到了官军的后面。
“虎!虎!虎!”来不及重整队形,三呼虎后,梁山马军朝着官军后阵冲去。
“杀!”“啊!”
一铍将身前的一名背对自己的官军挑翻,李瑾自己成了箭头,大声呼和,领着马军冲进了官军阵中。
“不要纠缠,凿穿!凿穿!”一边驾驭着战马往前冲,李瑾一边大声指挥道。梁山马军宛如两只箭,在李瑾、欧鹏和林冲、杨志组成的箭头的带领下,狠狠地扎入了官军的后心。
“统制,大事不好,贼寇马军冲击我军后方,兄弟们快顶不住了。”韩滔听见后面的动静,转头一看,后军的阵势已经被梁山的马军冲乱,已经开始有官军逃跑,阵型维持不住了。
呼延灼和彭玘闻声,转头一看,顿时心惊。
“统制,怎么办?”彭玘惊慌地问道。
“不要慌,只要连环马冲破梁山步阵,咱们还有很大的赢面。”呼延灼赶紧稳住心神,说道。随即命令掌旗官舞动中军大旗,令连环马加速破阵。
片刻之后,韩滔急急说道:“不行啊,统制,连环马已被缠住,冲不起来!”
呼延灼又岂能看不出来,悲怆道:“难道天要亡我!?”官军除了自己的三千连环马外,只有五千人马,列成的阵势纵深不够,梁山马军已经快要冲破了,届时,前面的连环马要面对的,便是腹背受敌的局面。连环马本就是靠堂皇之阵,以力破敌,根本没有多少灵活性可言,要是陷入腹背受敌的缠战局面,便离败亡不远。加上人马身上的重甲,即便坚持住几次冲击,用不了多一会儿,累也要累死。
正是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