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怎么又是你?”
“你管是谁呢——把这个给那个牢房里的,去。”
“你——”
那个特务瞪大眼睛,不知是喜是怒地望着跟前的女子。女子也一样,叉腰看向他,举着字条的手上笼着玉钏子。
隔着牢门,空气里静默了良久,牢房里陡然传出一阵哄笑声,于吴邪听起来,尖尖细细的,似乎都是女孩子们的声音。
这里也是关了女犯人的,不过她们跟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吴邪咳了两声,饥饿、缺水和伤口让他发起烧来了,他几乎动不了,只好挨在墙边恢复体力。
这回他没能挨多久,背后“砰砰砰”传来敲门的声音。
“起来!”
吴邪阖着眼睛,听出来了,这是今天早上才把他架到审讯室去的人。
“哼。”他心说,甭管来的是谁,他这回都必须得休息一下。
“这、这位小兄弟已、已经睡、睡着了,您有、有何、何贵干?”坐在西边的青年发话了,他平日里总是大着舌头,吴邪听得出他的语调。
“嗬,解子扬,你行啊,刚吃了多少下?这就醒了?看来是打得不够。”
“你他、他娘的少、少给、给老子屁、屁话,手、手上是、是什么?”
站在牢房门口的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像嫌弃似的把纸团丢到他腿上。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解子扬扯动腰身(他的肩背早就被打烂了,比吴邪肿得更高)往外头恶狠狠地“呸”了一声。
“王、王八羔子,狗、狗眼看、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