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是为了小嫒才追着颜渊的,这下子,为了什么?总不能还说是要颜渊负什么责任吧!难道说是自己给他负责任?大家都是男人,怎么负责?蒋六爷翻个身,决定好好睡一觉,或者,睡醒了,他就能想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想明白呢,就见到了颜渊了,只不过已经是几日之后的事儿了。
在这家客栈考虑了好几日自己到底是要何去何从却依旧未果的蒋六,刚从楼下吃了饭回到楼上自己的厢房,就看到桌子上趴着本来是跟着颜渊一起走了的那只腓腓,那个小东西一看到蒋六急忙就跳到了蒋六的肩上,连跳带蹦的,间或吱吱叫唤着。
“喂!你这是要干嘛啊?你那天不是跟了颜渊走了么?”蒋六一把扯了腓腓的后脖颈处的皮毛,将它从自己的肩膀上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睛对着眼睛的说道。
那腓腓四肢四下里划拉着,蒋六一时觉得像是不对劲儿,就把那小玩意儿放到了桌子上。那腓腓用后肢站着,两只前爪立了起来,蒋六仔细一看,忽然发现那小东西的胸腹部的毛染了些许的血色,又想到它是和颜渊一起走的,心里暗叫糟。
“你是说颜渊受伤了?”蒋六皱眉问道。那腓腓上下跳了跳,样子竟是表示同意了。
“他现在在哪?”蒋六一时没有了主张,只能向着畜生询问道。腓腓抖了抖身上的毛,蒋六食指轻抿,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下,发现竟然是香灰。“他在庙里?”腓腓又上下窜跳了一下。蒋六想起他们进夙京之前,郊外曾经夜宿过的一间破败的庙,心下隐约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在那里。拿了刀,也不理会小东西的意愿,直接揣在了怀里,跳上马先去买了些致伤的草药,就向郊外奔去。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口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成还多,而且城中也多了许多巡捕的官兵。城墙上赫然贴着他和颜渊的粗略的画像,但是为什么是他们的画像呢?蒋六忽然想起那日在碧凹馆的事儿,难道说颜渊去刺杀了那个丞相?这么一想,蒋六惊了一身的汗。
“官爷,现下不可以出城么?”蒋六下马抱拳问道,幸好这几日他天天窝在房间里,胡子也长了出来,这相貌差了许多。
“去去,上那边排队去。昨晚上丞相受伤了,我们特受了皇上之命,在此严查。缉拿大胆魔教教徒。”那个守卫的头领让蒋六退到一群被查探的出城的人队伍中。蒋六看着排着的长长的队伍,暗自跺脚。无奈之下,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暗中塞到了那个守卫头头的手中。
“官爷,您帮个忙,我这是出城去看我爹,我爹生病了。这是点意思,是请几位兄弟喝茶的。”蒋六涎笑道。
那个守卫上下打量了蒋六一下:“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昨夜那个人受了伤,我看你不像是重伤在身的人,走吧走吧。”说完挥了挥手。
听到那句重伤在身,蒋六连连拜谢,急忙跳上马就从往那破庙奔去。
到了破庙,转了半天,却是没发现人。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刚要往外走去,怀里差点被蒋六闷死的腓腓就跳了出来,蒋六一抬脚差点就踩了它,刚要把它捡起来,就看那小东西嗖的就窜进佛像前的供案下面。蒋六也觉得蹊跷,心下一紧,赶紧也奔了过去,一掀开帘子。
“颜渊!”蒋六看到一身黑衣,却是脸色惨白的气息微弱的人惊呼一声!
不回蒋家寨
“好点没?”蒋六摸着那人已经不是很热的额头,长吁了一口气。
昨天他赶来的时候,颜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阙过去了。蒋六刚开始的时候看到那个人的脸色,依稀之间竟是连鼻息都探不到,吓得蒋六当时浑身觉得像是脱了力一般。强自镇定下来,摸了摸颜渊颈间的动脉,发现人只是晕了过去,就赶紧的把人从下面拖了出来。
又是包扎伤口,又是灌药,好一顿忙活。原来那人的伤口是在后背,腿上的经脉也是受了伤。蒋六又想起之前颜渊在碧凹馆中的毒和刚才守卫说的一番话,以及颜渊这一身的伤,便坐实了蒋六的想法。不过,他干嘛要去刺杀丞相?蒋六有些不明白了,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mí_yào报仇?一想到那天晚上的那档子事儿,蒋六因为这两天闲置没刮的微疵胡须的脸上,泛起一层尴尬之色。扭头去看那已经包扎完的还昏躺在稻草上的人,却发现那人面色酡红,上前一摸,原来又是发起了高烧。
蒋六从买来的药中翻了翻,却只发现在着急之中,他只买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这可怎么办,蒋六看着紧抿着唇,面色潮红,却瑟瑟发抖的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忽然想起自己随身的酒葫芦中好像还有些酒,就从马上拿了来。先是将颜渊的上身的外衫褪了下来,内力稍稍催热了掌心的酒,在颜渊的后背轻轻的揉搓着。半晌之后,又想将剩余的酒喂给颜渊喝,想让他发发汗。可是颜渊因为身上一阵阵的泛着冷,牙关也是紧咬着。蒋六心一横,抬头饮尽葫芦中的酒,一手掐了颜渊的牙关,便把酒渡了过去。
蒋六渡完酒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去,将人抱在了怀里,又用衣服将颜渊裹了起来。当颜渊泛着酒气火烫的身子挨上蒋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