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离开三元宫,本打算马上前往光孝寺,但宋亮却忽然带着宋青书走上来说道:“陛下,臣有事禀报陛下。”
“何事?”允熥问道。他看着他们二人的脸色,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陛下,先前侍卫宋青书见到两个拐子正在拐骗一个小孩,就去解救那要被拐的小孩。但是他却发现,这两个拐子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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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见到有人要拐骗小孩后,和宋亮说了一声,要去解救那被拐骗的小孩。因为允熥交待过:若是路遇拐子,又一时难以和他奏报,可以在不影响护卫的情形下不经他允许去解救被拐之人,所以宋亮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去解救被拐的小孩。
宋青书用起轻功,悄声走过去,就要抓住他们两个救出小孩。但那两个拐子也十分警醒,在宋青书离着他们二人不到二丈的时候察觉他是来抓他们两个的,抓起小孩向他一扔,转身就跑。
宋青书接下小孩,有些迟疑:这两个拐子看起来也有些武艺,又比他熟悉广州城的道路,他若是带着小孩去追未必能追的上;可不带着孩子他又怕孩子再次丢了。
就在这时,张无忌与另外一名叫做冯锡山的侍卫得到宋亮的命令赶了过来。宋青书马上将小孩放到原地,向他们二人比了个手势,就追了出去。
他是武当高徒,虽然现实中的武术并不像武侠中那样还有什么内功之类的,但武当派身为当世大派,门中研习武艺的弟子武艺自然都十分高强,宋青书当初能被留下当侍卫更不可能是庸手。所以他很快追上了两个拐子并且轻松打败了他们二人。这两个人见势不妙,其中一人服毒自杀,另外一人刚拿出毒药还没咽下去被他打晕生擒。
闹市打架当然不可能不惊动其他人,普通百姓纷纷避开,附近正在巡逻的巡警见到人流不对,也忙赶了过来。
宋青书亮出他御前侍卫的腰牌,让两个巡警扛着尸首、两个巡警扛着被打晕的人要走回三元宫外。
路上无事,宋青书随手从其中一人腰上摘下挂着的葫芦看了看。可这一看,他就觉得这个葫芦不太对劲,自言自语道:“这个葫芦的样子怎么这样奇怪?”
“宋师兄,怎么了?”他忽然听到有人说道。
宋青书忙抬起头,见已经回到了张无忌和冯锡山守着他救下的小孩的地方,刚才是张无忌在出声询问。
“无忌,你看这个葫芦,”宋青书边说边将葫芦递给张无忌:“我总觉得这个葫芦的样子不大对。好像听我爹说起过什么。”
张无忌接过葫芦,拔开塞子看了看,又把里面的水倒了出来,随即惊讶的说道:“这种样式的葫芦是用来‘采生’的!”
“用来‘采生’的葫芦!”宋青书也十分惊讶的说道。
“宋兄弟,张兄弟,这‘采生’是什么意思?”冯锡山不解地问道。
“没时间解释。”宋青书这么说了一句,就开始在被打晕这人的身上摸了起来;同时张无忌也在被打死之人的身上开始摸。
宋青书一把脱下这人的鞋,没发现什么;又扒拉他的衣服;同时他问周围的警察道:“你们有谁记得此人么?”
他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回答;但不想其中一个警察说道:“侍卫大人,小的不认得这二人,但他们两个多半是城外的疍户。”
“疍户?什么是疍户?你为何觉得他们是疍户?”宋青书问道。
“大人,疍户就是我们广东以打鱼为生、几乎不下船的人,是下九流。”
“这二人脚的样子,嗯,小的也不知该怎么说,但与常人不同,小的过去见过死去的疍户,所以一眼看出来他们应该是疍户。”
“疍户除非必要绝不进城,过去把守城门的人也不让他们进城,都是住在镇海门外的海皮上。”那个警察说道。
听到他的话,其它的警察也说道:“侍卫大人,他们确实应该是疍户,小的看着也像!”“是啊大人,应该就是疍户。”……
“你们马上去告诉你们的头头,马上派人去搜查江边的疍户。”宋青书搜了半天一无所获,也住了手,对面前的这些警察大声说道:“这是‘采生折割’,泼天的大案!现在陛下又在广州城!若是耽误了案子让人犯跑掉,你们万死莫赎!”
几个巡警从刚才起就觉得‘采生’这个词有些熟悉,待听到‘采生折割’这四个字,想了起来这是什么,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其中两个最机灵的人马上跑向广州城北的巡警分署;随即更多的人反应过来,也要向着城北的巡警分署跑去。宋青书忙拦住几人,说道:“已经有人去了城北的巡警分署,你们几个分别去广州府衙旁边的警察总署、广東按察使司、布政使司和都指挥使司报告。”
这几人此时正处于非常害怕的状态,听到他的吩咐,也不管对不对了,忙向着他指的地方跑去。
宋青书单独扛起死尸,张无忌和冯锡山二人一起将晕过去的那人又捆了一遍,抬着走向三元宫附近,向宋亮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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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生折割’?什么是‘采生折割’?”允熥听过了宋亮的奏报,不解地问道。
“陛下,江湖上的勾当千百种,从顺手牵羊,虚言诓骗到杀人害命无所不有。而最可怕的就是这‘采生折割’。”
“所谓‘采生折割’,就是一些为了更能讨得路人的施舍,将一个好好的人变成残废甚至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