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顿时觉得自己想要跳到明渠里去,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刚刚是我胡说。我小时候三岁就会背《三字经》,八岁就读完了唐诗宋词,怎么着也算是继承了额娘一半的才气。”
“三岁就会背《三字经》,八岁就读完了唐诗宋词,”弘历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仿佛轻轻地吸了口气,才道:“但那首《桃夭》你可会背了?”
他腰间系着黄带子,挂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流云百福玉佩,极温腻的玉色,上面缀着长长的金穗。他与自己步调一致,寒风凛冽,将他银色的大氅一角吹得上下翻飞,露出一寸杏黄色的里子。她的脸颊滚烫,忽然就低下头来,低声埋怨道:“我不和你说了。我说不过你。”
弘历倒笑了笑,抬手正要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她的头,却见她满头珠翠,于是便收回手,道:“现在可不能了,要不会把漂亮的头发弄坏的。”
清欢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太快,刚刚他的手就近在咫尺,她甚至隐隐地可以感觉到他手掌传来的一丝温度。
好容易走回储秀宫,清欢一双脚都冻得麻了,金丝绣鞋被雪水浸透了,莹白色的缎子上显出一大圈一大圈的水晕。她以为弘历没瞧见,谁知道他却吩咐云珠道:“回去给你们家主子好好烤烤火,暖暖脚,仔细冻病了。”
云珠答应着扶清欢进了宫门,她走了几步却突然回望了一眼,见他依旧打着伞长身玉立,微笑着看着她,仿佛那一日在云杉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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