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坐在地上,第一次觉得屁股可以这样痛,地上坚硬冰冷,估计没摔好,我的屁股肉没能帮我分担落地的重力,全都顺着尾椎骨往上转移,腰部中了,我爬起来的时候,简直直不起腰来,不过也可能是我长期过度运动累计的创伤,今天刚好发作了。我说:“我扭到腰了,这么不经摔,太丢人了。”
钟邵伸手来探,像是要帮忙扶我起来,却差点戳到我的眼睛。我忙叫他别乱动了,自己扶着腰回床上躺着去了,作为时不时还要和人打一架,鼻青脸肿不吭一声的硬气大老爷们,我想,这点腰疼,一晚上就好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看见钟邵扶着我进了教室,我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扶着腰,一到门口,里面就是一阵起哄声,昨夜我们屋里发生了什么,他们似乎都一清二楚,还替我们俩害臊和羞羞。
这一群骚动的少年们啊,我一阵头疼,看来这闲话是免不掉了,只能和钟邵商量,“钟邵啊,哥哥现在保护不了你了,那……今天我换下来的衣服,你还是会帮我洗的吧?”
他被凄惨的样子逗笑了,“我会的,哥。”
我盯着他的笑脸,久久地失神,这么漂亮的孩子,可惜瞎了,我又感觉到失落,可这时的失落与一个人洗床单的失落比,到底哪个更让人难受,我想不明白。
☆、二.
二.
我不清楚上课的时候给钟邵念板书,这算影响课堂秩序还是帮助同学好好学习。
但我的声音的确让后排的同学睡不着了,杜奕欣是一个浅眠的人,细微的动静都足以让他睡不好。
有次我在课上打游戏,按键声和不时的欢呼声让他顶了一礼拜的黑眼圈,我说:“你别在上课的时候睡啊,晚上在寝室好好睡啊。”
他简直想过来掐死我:“你个混蛋,我住你隔壁啊!你放了一礼拜的gv啊!”
“我以为你们都睡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成年人可以自己选择看不看gv和什么时候看,毕竟牺牲的是自己的睡眠时间,自己负责嘛。
但绝对不能逼别人和你一起看,要不然两个人都不用睡了。
我就曾经邀请过我的好基友老黄和我一起看片,他一开始还很兴奋,感激我说:“想要我爸妈不在家,也就只有他们俩周末晚上一起去超市的机会了,结果不用一个钟头就回来了,我找资源都不够时间。算你小子良心,你爸妈今晚不回家,这大好的享受机会,还记得叫上我。话说,他们真的不回来吧,不会突然你妈就推门进来了吧?”
“你阿姨和你叔都去乡下看远方的太奶奶去了,老人家年纪大了,估计也就这几年的事了,还是要去多看看的,指不定就最后一面了。地方太偏僻了,去了回来也不方便,就不回来了。”我打开了电脑。
“你怎么不去啊,老人家不是最喜欢我们这辈最小的吗?”老黄到处看着,就是没找到我房间的纸巾,“纸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