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高大的男人听了只是低声笑,缓缓问冬奴道,“你家的崔侍郎见了御驾,怎么还不下车,出来见见我这个皇帝?”
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慑力,压得冬奴一阵胸闷,险些喘不上气:“我家公子他,他喝醉了!”
“好雅兴。”奕洛瑰在亲随们的哄笑声中信步上前,用马鞭的手柄挑开车厢轻掩的门扉,当他在一片浓浓酒气中看见车厢里酣睡的人时,脑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自己真有好些天没看见他了。
此刻蜷缩在车厢里的安永正兀自酣睡,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在梦里他只觉得缠在自己腰上的金镶玉鞶带太硬太硌人,于是他□着翻了个身,手指摸索抠弄着金带扣,想解开腰间的束缚。
这不经意的动作竟撩拨得奕洛瑰口干舌燥,下腹部一阵热流窜起。他恶狠狠地盯着车中人,在火光照不见的昏暗阴影里仍能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这家伙,怎么竟能把他赐的衣服,穿出如此淫-荡不堪的效果!他一向知道本族的衣装是贴身裁剪,却不知衣裤贴身到极致,竟可以将身体的线条勾勒得如此流畅优美;而织锦的衣摆偏偏又在腰下微妙地开衩,像花的分瓣,恰到好处地露出大腿根处紧绷的裤褶,将性感不为人知地展露,这一份销魂只有尝过个中滋味的奕洛瑰方能体会,又让他怎能不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