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陆沣口干舌燥的回到了办公室,自己各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翻开冯饶的简历。“冯饶,男,20岁,团员,单身,有一个妹妹。性格活泼,但是为人处事严谨,建议考虑选做班长辅助开展学生工作。”
“叮”,陆沣低头看了看手机,一个陌生号码,“陆老师,地点定在北二街麻辣香锅,时间是6:00。”
这应该是冯饶的电话号了,陆沣看了眼桌上的批语,把冯饶的电话号存进了自己手机,想了想又在前面加了个2。想想好像有些不妥。怔忪了片刻,又把刘戍前面的“1”删掉,然后在冯饶前面加上。一切做的行云流水,好像刘戍真的从他的心尖上拿了下来。
晚上散场的时候,陆沣有点喝醉了。今天冯饶叫的都是系里比较活跃的分子,就算不是团支书、班长之类的,也是平时做事比较积极的同学。
冯饶扶着陆沣对剩下几人说,“你们先回去,我送路老师回家。”其他人也没多说,嘱咐了小心几句,就走了。
冯饶一路扶着陆沣走到楼道口,低声问“几楼?”
陆沣眼神有点迷茫,过了小半会儿才说“5楼”。冯饶点点头,又搀着陆沣进了电梯,看着陆沣红红小脸,迷蒙的眼神,忽然觉得心头痒痒的,好像有一根羽毛。
“好渴!”
冯饶凑近陆沣低声哄着,“一会进屋就给你倒水。”
其实冯饶不是不知道陆沣是自己的老师,也不是不知道陆沣比自己大很多。但是看着陆沣的那张娃娃脸,他就很难把这一切联系起来,总是想逗逗他,总是想亲近亲近他。
亲近?冯饶一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就算他看的出来陆沣是个gay,就算他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还没等冯饶心里想明白,电梯就停在了5楼。
陆沣这时候也有点清醒了,看着冯饶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自己进去就行了”,说着又觉得有点口干,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一动,冯饶忍不住把自己的目光移过去,一边暗骂自己丧心病狂。
“那我先进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宿舍快门禁了吧,路上小心!”
冯饶笑着说”好“,一直目送陆沣关上了门,又发了会呆,才转身进了电梯。
陆沣回到屋里连喝了几杯白开水,才觉得不怎么渴了。
“也不知道喝了几杯?”陆沣习惯性的开始自言自语。
这种自言自语的习惯还是大学时养成的,因为父母去世,陆沣一直比较伤心,却故意不表现出来,佯装天下太平。但是心中不是不苦闷的,而对刘戍的爱情又无法诉说,所以常常走到楼顶,天台……那些人少而僻静的地方,自己与自己对话。
像什么“我不难过,我过的很好”,“刘戍也许喜欢我,只是他不知道”,“今天是母亲节,妈,你还好吗?”等等傻话。在他人眼中确是陆沣遭遇家庭突变,不太爱说话。
后来,陆沣毕业了,一个人住在父母留下的房子里,每日画着漫画,上着网,除了偶尔出门采购和接受朋友的来电问候,基本没有说话的机会,更是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这是陆沣的新手机铃,为了彻底湮灭刘戍的痕迹,陆沣把手机铃声也换了。
“什么样的节奏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最开怀”
陆沣看了眼屏幕,是李寰。以前钻研绘画时认识的好友,因为在一个城市,所以多年也没断了联系。
“喂,小沐,最近忙不?”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有着知识分子特有的斯文感。
“忙,老子忙的要死了,说吧,啥事,接你电话就没好事的时候。”
“…………你喝酒了”,不是疑问句,只是在陈述事实。
“被你发现了,寰寰”陆沣娇柔的说着。
“…………我过几天要去美国开个会,大概是三个月左右,想请你帮忙带下美术课。”那边压根不理陆沣的抽风,淡定地说着自己的话题。
“吐艳!人家好累的,不去啦”,握着手机的陆沣一脸娇羞,怯怯地说“人家美术不好呢,怎么办,万一教坏了小朋友就不好了!”尾音还故意拖的长长的。
陆沣可以肯定,对面话筒传来了深呼吸的声音,嘿嘿,恶心不死你!长着犄角的恶魔小陆沣又出现了!
“我记得,你好像,得过全国性的大奖。这种水平勉强也够替我了,不用担心。”男人淡淡的语气却传递着威胁的感觉,“哦,还有,下次少喝点,你忘了上次喝多跳艳舞的事情了?”
我勒个去,又提这事!你这是想作死吗!
“那行,上课时间是这个月17号,地点你知道,就这样,再见。”也不等陆沣反问回“谁跳艳舞了?”,那边就挂了电话。
“行什么行,哼哼,黄世仁!就会压迫我,也不给发点粮什么的。”
叮~
陆沣低头一看短信,from寰寰,“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老狐狸,总是这么精,这也能猜到。
作者有话要说:冯小攻,戏份少是我对不起你啊!!深刻反省~冯饶:说好的戏份呢?公子矜:(擦汗)下章下章~求评~~欢迎批评,咱有颗强大的心~求收藏,求拍砖个~
☆、老师身材真好 [二更]
傍晚的红霞透过窗户漫了进来,一点一点晕染在窗边的花盆上,桌子上,桌边的男人身上。
“要好好长啊。”陆沣握住君子兰的叶子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