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谦气不打一处来,扇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你难道心里就只有儿女情长吗?怎可忘了大事,说出这番话来!”
萧诀昂首说道:“大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娶那个沈灵姣的真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母后威胁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其实心里也有我!”
萧谦没想到季淑妃会把这些事也告诉萧诀,心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站了起来,便要离开青蚕宫。没想到萧诀从背后紧紧的抱了上来,在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伴麟,我都这般一哭二闹,你怎么还忍心丢下我,莫非还要我演一场上吊你才肯平心静气的和我说会儿话?”
他这一个卖乖,弄得萧谦顿时不知如何接话,只能由着他抱着,吻着,待到反应过来,却又是被他按在床头上,连带着床帐都已经放下。
“快给我放开,这里可是青蚕宫,你这样胡来,我们明天都得死。”
“伴麟,你怕死吗?”萧诀的眼里竟是毫无惧意,颇为疯狂。
“只要死在你的前头,便不怕。”萧谦心中又想到丽园里,父皇对自己说的事情,若父皇知晓了,定然不会饶我。哪怕他再护着我,也不可能容得下这样的事吧。
萧诀见他如此,心中大喜,凑上前去,两人鼻息可闻,他又问道:“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为何竟不肯与我这般?”
“阿竹,你听我的话,不要胡来。既然沈灵姣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何必再说。天底下何来两全之事,我既想帮你,自然免不了卷入此间。若我要远离是非,与你也该早做了断。人人都以为我有选择,可其实我早已无路可走。父皇想让我远离京师,你母妃要我娶妻助你。你若是我,你会怎么选?”
萧谦说着,不由得又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自己竟与父母一般,从来只有绝路可走,不禁流下泪来。
此番情状,看得萧诀心中大是不忍。他看着这个年长自己三岁的哥哥,想开口好言劝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萧谦见他半天没有声响,便睁开眼来,却见他正为自己宽衣解带。哪怕不说,他也明白他心里想什么,那份渴求已经明明白白的展现在眼睛里。他没有阻止,由着他动作,甚至于到最后,他想不出一个办法来阻止这个男人。这不是别人,是他的阿竹。
萧诀解了那一层层带着体温的衣物,终于触摸到那温热的肌肤。他早已熄了灯火,看不到所亲吻的每一寸温暖是怎样的颜色。他用唇细细的品尝轻咬,听身下的人时不时发出那隐忍的声息,心里便觉得无尽的快慰。从小到大,他都被那一个谦字拘着,从来不曾放肆过一回。有时候,萧诀都看不下去,心疼他这般能忍。
柳宸妃变着法子羞辱他,他还要笑脸迎人。以前被萧云详用镇纸砸到了脚趾头,他还要抱着嗷嗷大哭的始作俑者,百般哄劝。宫人暗地里说他母亲地位卑贱,不配和萧诚一样,得到父皇的恩宠,他也从来不曾责罚呵斥过她们。
萧诀从前不能明白,为何大哥要这般忍耐,而后慢慢长大了,便知道,只有他坐上那把龙椅,他的大哥才不会永远忍气吞声的活着。
两具身体重合在一起,体温也慢慢的上声,然而重叠的身影却改变不了各自的心事。刚才在院子里,萧诀曾经动摇过,以为真的只能放下萧谦,从此看着他做母亲的提线木偶,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哪怕他的母妃也是一样,谁都不能让他放弃伴麟。
萧谅每天待在凤眠阁,心里难受得很,他刚要遣人去找萧诚来还有没有线索,却听林公公报说,萧诤来访。
他急忙迎了出去,行礼道:“四哥,你怎么有空过来?”
萧诤回礼后,便拉着萧谅问道:“小七,你老实和四哥说,那天你当真是和五弟一同吗?”
“这、这……”萧谅一下子不知如何回复,想到那日萧诚曾经提只怕是萧诤外祖母家的产业,便想要瞒着他。
“你这吞吞吐吐的,定然不是五弟带你前往。你说吧,到底为何要去那?你若信得过四哥,四哥可以帮你调查一番。我不怕实话告诉你,那是我外祖母娘家人开的。只是你们去了以后,不但库房总管死了,连带着他们的老板,也就是我的表舅田时化也失踪了。不管你们查的什么,只怕有人要杀人灭口。”
萧诤说得真诚,是自己外祖母家的事也明说,这让萧谅觉得不好再瞒下去,便坦言了事情经过。不过他瞒了萧诚这一节,只说那天祭奠在街上遇到萧诀和季澜,因为感谢季澜相救之情,再加上刚附近,所以才请他们一起去那边小坐,顺便调查一番。
“什么!三哥的玉佩出?此事非同小可,小七,你怎么不报与父皇知晓?”萧诤这才说完,便明白过来,想必萧谅是怕惊动了父皇以后,与自己外祖母家有关,这样的话,他的母妃兰贵妃难免不被怀疑,而他的外祖父尹仲霖太师也难逃干系。近日来,只因萧奕是在宁馨宫昏迷不醒,所以兰贵妃被罚禁足。萧奕虽无大碍,但已经数日不曾来过宁馨宫。萧诤知道自己母亲一度受宠至极,和柳宸妃并立二宫,如此打击,数日来茶饭不思,消瘦了不少。如若这玉佩再牵扯进来,自己母妃焉有立足之地。
萧诤顿时站起,对着萧谅深深鞠了一礼,说道:“原来是为兄的错怪七弟,我还道你竟然心里藏着事情不肯让为兄知道。唉,此事可要如何是好。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枚玉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