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走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煤油灯挂在走廊墙壁上照明,小教堂的内部结构并不复杂,很容易的就看到了内探给的消息中蒙特?费罗特的休息室。
可是过于顺利的风平浪静,让楼忆心底产生了一丝不安,他放慢脚步走到休息室门前,门缝中隐约透漏出几丝光线,楼忆俯□顺着锁眼看进去,只能模糊的看到一小块桌椅的摆设,他试着轻轻转动了下门把手,门是锁着的,掏出开锁的工具在锁眼里慢慢的旋转了几下,只听“吧嗒”一声,细小的开锁声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带出几分刺耳。
楼忆保持着开锁的姿势等待了一小会,在确认没有惊醒里面的人之后,才拧开门闪了进去。
屋子里很简单,只有一张宽大的木质办公桌和几把椅子,一盏油灯立在桌子上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光线距离抵达不到的另一侧,靠着墙摆了张床,床上隆起的曲线看来,是睡了一个人,床边的椅子上零散的搭着拖下来的外衣外裤。
贴在小臂内侧的薄刃滑落至手心,楼忆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在指尖触摸到椅子上衣服的那一刻,不出他所料的,床上的人猛的坐了起来,一把火枪精确的对准了楼忆的脑袋。
楼忆静静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让人意象中的惊慌失措,背对着光源,整个人在夜行衣的包裹下好像即将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蒙特?费罗特(以下简称费罗特)觉得眼前的这人好像从地低下爬上来索魂的恶魔,被黑暗缠绕着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却又让人不敢伸手揭开那遮挡视线的暗影。
费罗特甚至觉得,自己在看到这个人脸的那一刻,就是他毙命的时刻,他的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缩动了一下,而在听到外面传来的士兵的脚步声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感觉只是做了一场随时可以醒来的噩梦,在这个屋子里,一切的掌控权还是在他的手里。
楼忆听到身后穿来的动静时并没有转身,他能感觉到有个人被士兵们推搡着进来,然后摁倒了在了地板上。
“如果不是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能突破我严密的部营轻易的闯进来吗?你们这些愚蠢的反叛者。”费罗特维持着举枪的动作朝楼忆得意而轻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