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雅微微蹙了下眉,表情有些疑惑,起身到门口探头看了一看,见厅堂里寂静的,太初已不知去了哪里寻人。往日里杂事都归后院管,料想着他应当摸去了后院,环雅便又退回来预备披上衣服出去寻他。岂料方一回头,后颈被人一记掌刀狠狠劈下,环雅眼前一黑,连张口呼救都未来得及便软了身子,门扉后现出一黑衣人,却竟然是在淮阳楼后院里同酒娘讲话的那一位,伸手抱住环雅将他放倒在床上。
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环雅原本白如琼脂的肌肤变得微微有些透明,脸颊泛着微妙的酡红,十分诱人。黑衣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抬手抚掌三声,空荡的房间里不知从何处落下几个黑影,齐刷刷半跪在地上垂着首,黑衣人漠然道:“交给你们了。”
“属下明白。”
枕间人陷入混沌之中,嘴角还含着香甜的笑意,柳眉微蹙,却不知床畔拥挤而来的男人们即将带给他的,是一场无法驱除的噩梦……
太初觉得热,滚烫的热,浑身都热,尤以身下某处最为炽烈,简直像要把他烧的挫骨扬灰一般迅猛,他知晓有些药物可以催人精阳,在床榻间生猛无比,可是他自问还未到那种不济的程度,哪里会需要服用这些东西?那么,这一连串的怪异反映又从何而来……
太初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难道是有人要作弄他?瞬间又想到方才大厅里诡异的静,环雅一个在房间,那不就……?!太初心弦一凝,强撑着浑身上下难受的燥热,手臂在半空中挥舞了两下,却重重垂落。太初一惊之下竟然睁开眼,头顶是简单的幔帘流苏,他是在床上吗?可是方才明明是到了后院来着。他记得自己沿着那小径穿过了花园,刚一看到水池还来不及欣喜,就觉颈后一麻,旋即眼前黑暗一片,晕了过去。再睁开眼,竟然不是在地上,而是被人挪到了床上么……
太初脑子里一片混沌,强撑着身子想做起来却浑身无力,连张口讲话都费神不已。心脏重重的坠落下来,太初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他被人摆了一道!拼着最后一份理智想想清楚究竟是得罪了哪条道上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满是躁动的□和怒火,交织在一起让他痛苦不堪。忽而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太初下意识的望过去,只那一眼,竟叫他完全的呆住:
苏苏!
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那立在门口掩门的人无比熟悉的背影,一片刺目却又温暖的红,三千长发松散的挽了个髻子,头上插着只蝴蝶玉簪。那身段fēng_liú颀长,却又显得窈窕雅致,太初只一眼就感觉心脏一紧,像一只拳头重重的砸在棉花上,好半晌都恢复不得。
他怔怔的望着那背影,嗓子里涌出一股热浪,竟沙哑的唤出声:“苏苏……”低沉的嗓音掺杂了某种晦涩的yù_wàng,因为显得格外低魅诱人。他看到那身影微微一颤,下一秒眼前一片晕眩,方才还立在门边的人竟然出现在他床前,并且在他目瞪口呆的瞬间俯身压住了。
季太初傻眼了。
这人不是桃九苏,他就是再傻再迷惑也不会分不清性别。桃九苏分明是细挑的女儿身,而现在压在他身上的人虽然与她有几分想象,可是身体一贴他就立刻觉得不对劲:九苏身材再过细挑也不会高过他,可眼前这人压着自己的身体颀长精实,看似削瘦,实则竟是比他还高出一头!更恐怖的是他敏感觉察到下方某处不对劲,强烈的不对劲,那比九苏多出的一块儿和自己一样的东西……
这人是个,是个男人?!!
太初倒吸一口气,挣扎着扭动了下身子,被一个男人抱着感觉不错,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被一个看着就比自己强势的男人抱着简直就是惹祸上身!他是喜欢男人,但是他不喜欢被男人压!季太初无语凝噎,此刻那男人离自己极近,可是整个身子和脸被包裹的无比严实,只露出一双璀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眼神里毫不掩饰的炙热yù_wàng令太初脊背攀升一片恶寒。他要疯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
“你……唔~!”太初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后面未出口的话全被人堵在了喉咙口,堵他的不是别物,正是那人的嘴。太初觉得心惊肉跳:这人有病吧!隔着块布也能接吻?!太初凌乱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那变态捧着他的脑袋胡乱蹭着,像某种处于发情期的动物一般热烈的摩擦着他的身体,一双手莽撞却又急切的扯开他那一件外衣,待看见太初□的身躯时,双眼明显一震,太初眼一翻,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喜欢抱男人,尤其喜欢抱类似环雅那样温柔如水的男人,他会在床上极尽柔情的履行身为一个称职攻的责任,他喜欢咬着身下人的脖颈看他们闭着眼,倒吸一口气时的妩媚表情。喜欢他们微微泛红的脸颊,鬓角细密的汗粒,喜欢他们生动的喘息,欲拒还迎的眼神……
他喜欢的太多,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也早委身于别人双膝之下,截至到前一秒,欢爱还是他记忆中最愉悦的一部分,然而过了这一秒,一切都变成噩梦,一场做也做不完的噩梦。
他被人绑起双手,他被人掰开双腿,他被人下流又兴奋的揉捏着两片光滑如玉的臀瓣。他喘息的扬起细长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