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柏没吱声,先拍拍墨北的脑袋,示意他站一边去,然后一个箭步就到了郑洪光跟前。郑洪光吓了一跳,手里的片刀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龚小柏手里,还没等大毛、二毛回过神来,郑洪光就已经躺在了地上。
七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每刀都跟孙五岳身上的位置相差无几。
二毛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大毛还好,就是全身都在抖。
龚小柏用刀面拍拍大毛的脸,留下一片血印,“就这个话。”
“话”还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太疼还是太害怕,一边流泪一边小声地□着。大毛哆嗦地点了点头。
龚小柏把刀扔在地上,领着墨北走了。
这是墨北第一次看到龚小柏动手——那次在狗肉馆打群架不算,龚小柏只踢了一脚。
龚小柏在日常生活里是个很平和的人,时不时的还会犯二、会害羞,看起来就和寻常大男孩没什么区别。墨北虽然知道他是个有名的大混子,也清楚他不可能就像平时表现的那样普通,但还是难免有种“不过如此”的错觉。
可是方才龚小柏从静到动,当真让墨北想到一个不太恰当的词:矫若骄龙!
郑洪光的反应不够快是一方面,但墨北看得很清楚,他在龚小柏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最大原因是他被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