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听到他揶揄自己常去鹤颐楼,马上正色反驳道:‘我也不过是偶尔去过几次鹤颐楼,不知怎么就那么巧,每次都碰上了王爷。’
这样仔细算起来,真的是一次都没有落下过,只要她去那里,一定会被水彦寻撞见,探春忽然有些怀疑,难道两人的缘分是上天注定?
水彦寻笑道:‘说明我与夫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夫人只要过去,我便能感知得到。’
探春没好意思接话,只说到:‘王爷,是不是要摆饭了?’
说实话探春还不知道王府里的规矩,是不是每顿饭都要在太妃那里用,若真是如此,探春感觉自己的任务又艰巨了一些。
而且她竟然为了一支钗子浪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对于王府什么都没有了解,不知道王府的厨子是怎么安排做菜的,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摆饭,摆在哪里,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有摸清楚,探春有些生气了。
她是有些着急的,因为太妃的态度太过糟糕,她更要趁早了解王府该收买的收买,该打压的打压,但是现在连下人都还没有见过。
水彦寻笑道:‘水云,让他们摆饭吧,就摆在这里好了。’
他看得出来探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又接着说道:‘夫人,咱们用过午饭是先见见下人们,还是先去库房里寻东西?’
对于不必去太妃那里用饭这件事探春还是很高兴的,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王爷,我们不用去母妃那里陪她用饭么?’
“不必,母妃平时不喜欢别人打扰,之前我与非烟也是在自己房里吃的。今日是夫人嫁过来的第一天,以后没有母妃的吩咐也不必过去请早安。”水彦寻淡淡地说道。
探春却心中一惊,他们关系如此淡薄?还是太妃当真不喜水彦寻?
就是在贾府,大家每日早上还是要给贾母请安,陪用早饭的,到了王府反倒没有这样的规矩了?
不过这件事太妃并没有亲自发话,听了水彦寻的一面之词,太妃到时候会不会怪自己不去请安。
探春有些犹豫不决的说道:‘这,每日早上的请安,母妃并没有说免去,不如我明日还是过去吧。’
“母妃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水彦寻说道。“夫人若是能保护好自己也可以过去请安,若是不高兴过去,便不必勉强自己。”
果然太妃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完全是水彦寻自说自话,若是自己真的按他说的做了,就是没错也是有错了。
探春有些生气他这样的自作主张,虽然本意是为自己好,但却极有可能在不经意之间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母妃毕竟是长辈,晚辈给她请个安也是应该,既然母妃没有发话,还是过去的好。”探春说到。
“那,以后我陪你一起过去。”水彦寻知道母妃不喜欢探春,所以打算直接免掉探春的请安,然后自己去跟母妃说清楚。既然她坚持要去,自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不要紧,我还可以应付,王爷就不必过去了。”探春笑道。
太妃看自己不顺眼,水彦寻还总给她表演一番夫妻情深,这不是故意惹她生气么?
“那也好,母妃有时候说话重一点儿,你不必放在心上。”
探春点头表示明白。
正好饭已经摆了上来,探春与他商定了用过饭之后先去库房挑东西再见下人们,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是仓促。、不过即便是仓促,探春还是从两顿饭的功夫明白了王府的厨子与贾府的明显不同,这里做的饭味道明显更强一些,大概是因为贾府的厨子多是南边带过来的,即便是京城之中多年,多少还是保留了南方的习惯。
水彦寻看探春在细细品味那道红烧狮子头,笑道:‘怎么了?味道不和胃口?’
探春摇头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今日才发现即便是都在京城之中,这厨子不同,做出的菜也是大有不同。不知道王府里的厨子是不是都在京城中请的?’
“想必贾府的饭菜更精致一些,这些厨子许多都是当年跟着父王打仗的士兵,后来受伤的,或是原来的随军厨子就被父王接到了府里来做饭了,自然是比不上贾府专门的厨子做的精细。不过,府里还有一位宫里头赏的厨子,也常做些点心之类的,夫人若是嫌这些粗糙便要他做好了。”水彦寻解释道。
他说的这样详细也是给探春一点儿消息。
府中有些老人都是父王当年军中的士兵,是下人,也是战友,待会儿探春见他们的时候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探春笑着点头:‘怪不得我觉得这味道够足呢,这倒是正和了我的胃口了,我喜欢吃口味重些的,贾府的厨子多是南边带过来的,照顾老太太他们的口味,大多淡的很。’
她对吃的没有什么讲究,既然是军中的人,又是府中老人做的,那夸一下自然是没有错的。
水彦寻是在军中吃惯了的人,也不讲究什么精细,所以两人很快便用完了饭,喝过茶之后水彦寻便直接带着探春去了库房,并且把库房的钥匙交到了她的手里。
探春有些吃惊,王府的库房钥匙竟然不是在太妃那里?
水彦寻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王府里库房钥匙有两把,母妃那里一把,我这里一把,你没有嫁进来之前,我的人情往来都是自己打理的,如今有夫人你了,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