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装扮的这样好看,多等一会儿也是值得的。”水彦寻笑道。“不过,夫人,咱们确实要走了,若是再不出门,今日这早点可就用不上了。”
水彦寻看者外面已经渐渐升起的太阳,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自己一早夸下海口,这个时候若是直接告诉探春,东西吃不上了,他拉不下这个脸,虽说也是因为探春自己才耽误的时间。
听他这样一说,探春更加不好意思了,连忙吩咐侍书和小蝉带着东西跟水彦寻走。
水彦寻做事,或者说是王管家做事,果然靠谱,探春刚出了内仪门,就已经有一台轿子在等着了,看到探春进去,几个轿夫才从别处出来抬轿起步。
等到了大门,又把探春放下,自己回避,等到水彦寻扶着探春上了马车,才有人出来赶马车。
探春看了忍不住感慨,原来只觉得贾府规矩已经是不小了,这些轿夫都是不允许进内仪门的,没想到王府规矩也不小,而且这个似乎更加方便一些,在主子出来之前回避,等主子坐上了教才露面,确实是简单省事了许多。
这马车也豪华的很,她本来以为像水彦寻这种人么,军营里待习惯了的,即便是为了做做样子,表示自己与兄弟们同甘共苦,也不会乘这样豪华的马车。
只是她显然是低估了水彦寻。
这马车不仅比贾府老太太专用的马车还大了整整一圈。当然,这个是怪不得水彦寻的,这马车的大小是有规格的,即便水彦寻见了贾母也要尊称一声老太君,但是论起身份来,贾母比水彦寻还是差的远。
里面布置的也极其讲究,精毛的毯子打底,马车两边镶嵌了许多的暗格,轻轻一按上面的按钮,暗格就打开了。
暗格里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探春刚刚就看着水彦寻打开了一个暗格,从中间取出了一整套茶具。是的,不是一个茶壶或是一个茶杯,而是一整套,探春腹诽,难不成他们在马车上谈论国家大事么?
就在刚刚水彦寻又神奇般地打开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了一件披风披到了探春的身上。
三月份的天气,早上还是冷的很,又是露重,一不留神就可能着了寒。今日探春又怕耽误了时辰,所以出来的急了些,没来得及带披风,不知道水彦寻是当真如此有心,还是只是巧合,这马车的暗格中竟然还有披风,而且还是女子的。
探春忍不住怀疑,这披风究竟是为谁准备的。
不过,她还是聪明地选择,没有开口。
水彦寻却主动说道:‘夫人披这件披风着实好看,这是宫里头赏的,当时非烟那丫头要,我都没有给她。’
探春含笑点头:‘多谢王爷了。’
两人坐在这里其实有些尴尬,探春又是没有睡足的,所以在这样沉默的环境中,不过一会儿探春便开始觉得眼皮发沉。
水彦寻看了笑道:‘夫人这是没有睡好么?’
探春有些不好意思,强睁开双眼:‘我这人觉比较多些,今日早上起的确实有些早了。不过,不碍事的,我回来再歇一歇就好了。’
“怪我没有考虑周到。夫人就在马车上先将就着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再叫你。”
探春摇头:‘酒楼离王府不算远,又走了这半日了,大概也睡不着了,我就闭眼歇一会儿就好了,不然,这眼睛总觉得睁不开。’
本来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水彦寻起身坐在了探春身边,然后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马车颠簸,不小心就会碰到头,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扶着你,你就可以放心了。好了,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吧。’
新婚不过两日,探春已经被他搂搂抱抱了许多会了,说实话,探春不是很喜欢别人的接触的,尤其是男子,宝玉平日里与女孩儿玩闹,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探春也是不高兴的。
但是对于水彦寻这个算是半个陌生人的人,探春竟然没有本能地排斥他的拥抱,这大概就是缘分,或者说是天意?
虽说是从武之人,但是水彦寻绝对算不上魁梧,甚至可以说是清秀,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没有人会认为他是手握十万大军拥兵自重的王爷,大概都会认为他是一个秀才或者进士,官场之中做的也应该是分管天下学子的学台一类的官儿。
探春向来喜欢有几分书生气的感觉,水彦寻在保留了军营塑造的硬朗的同时,恰好也拥有了自小培养的书卷气,这样的气质很是难得。
而且他的怀抱温暖而干净,每次抱着探春的时候,都有一种贴心的感觉。
本来不打算睡的探春在他的怀抱中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水彦寻叫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一次打脸。
不过,大概是习惯了水彦寻看到自己的各种窘态,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探春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一个好兆头,要只带自己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那个完美的贾府三小姐的。
探春在被水彦寻扶着走下马车的时候才发现马车并不是停在酒楼的前面,而是直接进了后院,她忍不住怀疑,这酒楼不会就是水彦寻自己开的吧。
毕竟是他告诉自己这里是安全的,而且还能直接带自己进后院,而且这样一个酒楼能在鹤颐楼的附件开起来,探春可不会认为,这酒楼就是一个普通老板所开。
要知道当时探春不是没有打过开酒楼的主意,毕竟酒楼生意不仅仅是赚的多,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