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杨心中一动,去看右下角的作品名与画者:月光遇,周颂。周颂,周颂,他默默地念了几遍,又看了一眼那作品,去了办公室找负责人。
客气的交谈过后,负责人礼貌地请他准备一下一会儿的开幕仪式的讲话便先去准备开始活动了。
付景杨坐在舒适的沙发里,有点出神,他还是在想那幅画,负责人说这些画都是画者在更小的时候的作品,大多是十五六岁的孩子,现在那些孩子大部分已经不再画画,这些画就相应地具有了一些更有价值的意义。他在想是怎样一个孩子会画这样一幅叫做《月光遇》的画,明明是很简单的画面,却偏偏给了人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付景杨按部就班地按照安排作了演讲,没怎么走心,几乎是照着稿子里的内容背出来,只是语气更随便了一点。演讲时他望着台下的人群,试图从那么多人里找到一个可能叫周颂的人,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做完演讲又和几个围上来问问题的参观者随便聊了几句,付景杨打算打道回府,在经过那幅画时,他突然涌起一个连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想法,他要买下这幅画。
跟负责人谈过后,负责人表示他可以帮助联系画者,其他的事项希望付景杨自己去洽谈,付景杨想想自己本来也很想认识一下这位叫周颂的画者,便同意了,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静待消息上门。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期待值,也许仿佛有些过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你
周颂接到有关一场b市画展的邀请时,其实不是很乐意参加,因为经过更长时间的学习与生活后,他觉得自己对故事更感兴趣,所以把重心放在了绘本上面,一心想努力画出让大家喜欢的绘本,对于从前的那些作品,不是很想拿出手供人品评。
可是,画展的负责人和周母有些交情,周母就提了一下,周颂就稍微心软了一下,所以最后架不住画展负责人的软磨硬泡,说着什么拉到赞助商是件多么多么困难的事情,这场画展多么多么重要,他们多么多么重视多么多么努力云云,他被磨得不耐烦,最后只勉强同意展出一幅自己很喜欢的画,就是那幅《月光遇》,但是,他提了一个要求,只展不卖。负责人一口答应。
所以当他再次接到负责人的电话时,瞬间一个头两个大,那边只轻轻巧巧地丢了一句“那个赞助商的老总要买你的画,你们直接谈吧”,就像怕被隔着电话打死一样挂断了,周颂久久没回过神来,握着电话听着连续不断的“嘟嘟”声,终于反应过来时他咬牙切齿地摔下电话,默默地骂了那个卑鄙的小人一百次,说好的只展不卖呢?承诺是被自己吃掉了吗?
周母正好午睡出来,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小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