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染冷哼一声,凉凉道:"不行。"
哟呵,这小子本事儿见长了啊,连师叔都要吃得死死的啊!
莫失心头哭笑不得,正要继续哄这只跟他傲娇的小燕子,那边秦西就掀开帘子进来。
他一进来就看到红衣的骄骄少年,抱着被裹成毛球的莫师叔,姿势是抱小孩那种,黑发红衣的清俊少年虽然语气幼稚又傲娇,可那神情却是截然不同,怜惜,心疼,宠溺……更多的是…..
容颜虽然还青涩,但那眼里的情绪却不像是一个少年该有……
燕墨染怀里的人明显没察觉被人抱着,脸色虽然苍白,但那笑呵呵故意去哄小孩子一般的神情,又是那般的温柔可心…….
秦西听到莫失要见小鸦,就去将小鸦给拎了进来,哪知进来看到这一幕,心头咯噔一下,暗道这家伙原来一直在莫师叔面前在装,同时又意识到这家伙竟然与他起了同样的心思…..
一时间百味聚在心头,闷闷的,酸酸的,手痒很想抽人。
"莫师叔。"秦西淡淡出声,鸟笼里一直垂头丧气的小鸦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蹦来跳去,指天骂地,呱呱乱叫着说有人欺负鸟,欺负它这只伤重的鸟,不要它见主子,真是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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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西轻飘飘看了一眼被打扰了的燕墨染,然后淡定的打开笼子,脸上一直带着如三月春阳般的微笑,淡淡的看着一看到燕墨染便浑身炸毛的小鸦,嗖的一声冲出笼子,怨气冲天的对着燕墨染的脑袋射出一坨黑得高端大气上档次,臭得振聋发聩一魂出窍二魂升天的小鸦牌鸟屎。
而燕墨染因为抱着莫师叔,松不开手,也不能躲开,由此脑门中弹!
黑发红衣少年顿时脸如黑锅。
莫失被熏得皱了皱眉头,秦西便一把将他抱了出来,放到榻上,小鸦在毛球上跳来跳去,时不时啄一下莫失的头发,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懊恼后悔。
莫失想要摸摸小鸦,奈何被裹得动弹不了,由此只能问秦西,"秦小三儿,小鸦怎么样了?"
"很好,能蹦能跳,能吃能睡,还能报复人。"秦西瞟了一眼燕墨染脑门上的鸟屎,心情终于痛快了一些。
燕墨染怒,他瞪着小鸦,恨不得扒了它的羽毛然后炖汤给莫师叔喝。
估计是火力太猛,小鸦用翅膀挡了挡鸟脸,然后鸟头一扭,对着莫失就一阵呱呱乱叫告状。
莫失听得满头黑线,燕墨染居然扒了小鸦尾巴上的毛,让它成了光屁股乌鸦。
俗话说,鸟可杀不可辱,难怪小鸦祭出了小鸦牌鸟屎。
回头叹了一口气,只能语重心长的对燕墨染道:"小燕子,欺负一只鸟是不对的,鸟跟人是不能比的,你跟一只鸟计较,还真是幼稚得让师叔大开眼界。"
燕墨染:"…….."他能说他不仅想欺负鸟,还想杀鸟啊。
小鸦出手,燕墨染扑街,泪奔去洗脸。
"还有呢?"莫失知道小鸦不可能一点儿伤都没有,否则也不需要他出手了。
秦西看了一眼小鸦被白布缠着的脖子和胸腹,淡淡道:"五脏有些受损,翅膀上的伤虽然不大,但是很长段时间内,小鸦不能长久飞行,也不能在高空飞。"
"哦。"莫失心下一松,可又是一阵难过,一只鸟不能自由翱翔,这对于一只能统帅百鸟的鸟王来说,那该是多么痛苦。
小鸦跳了一会儿,因为伤势也累了,它闭着眼睛缩在莫失的肩头,咂了咂嘴,一身惬意的样子,仿佛跟在莫失的身边让它觉得最心安。
秦西见这一幕,心头也不是个味了,这只鸟的位置在莫失的心中,怕是仅次于他的师父了,他们这些师侄估计一个都比不上…..
这年头,人不如鸟啊…..人不如鸟…….
秦西冷静,没燕墨染幼稚,自然不会干出辱鸟的事儿召来一坨鸟屎,他盯着莫失,有些严肃的问道:"莫师叔,师侄很想知道师叔明明有能力自保,为何会上了墨钺之的马车?"
这是他心头冷静下来后,想到的,也是他最纳闷的。
莫失顿了顿,突然转了话题问道:"秦小三儿啊,师叔问你啊,你……不会把师叔被人带走的消息……上报了….师门吧?"
☆、天生逆骨
秦西道:"师侄相信莫师叔的能力,没有上报师门,只不过……昨夜的动静太大,就算秦谷不上报,师门也会问起,到时,师侄就只有如实上报了。"
莫失听了前半句才松了一口气,可后半句就让他大叹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秦西看某人一脸悲愤实则又在装的样子,眼眸微冷,毫不留情的将话题转了回来,"莫师叔,师侄希望师叔能如实相告,师叔为何会上了墨钺之的马车?"
莫失的笑僵了僵,心里嘀咕,秦小三儿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鄙人也想知道,小莫为何明明有自保的能力,还是上了鄙人的马车。"淡雅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墨钺之声音依然是没有半点儿火气,可莫失怎么老觉得这只狐狸有些无语?
他的师侄们干了什么?
不过倒霉的是他墨钺之,不是他莫失,那他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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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西目光炯炯的盯着莫失,大有他不说,就跟他耗的架势,莫失吞了吞口水,干干道:"师叔能说,是师叔被墨公子的美色给勾引了么?"
车窗外有人猛咳嗽,像是被口水呛了。
秦西额头啪的一声爆出一个十字叉,顿时低吼:"莫,师,叔!"
秦西还是比较了解自己的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