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摄魂怪已经退了足够的距离,我蓦地收回杀气,手一伸迅速勾住斯内普的腰。斯内普只觉得呼吸一松,刚才那种压迫感仿佛只是幻觉,腰部突然一紧,下一秒就出现在货摊的棚顶上。我抱着斯内普借助棚屋跳上屋顶,三下两下来到尖叫棚屋,因为街上已经没有人了,所以我完全不用担心被人看见。斯内普比我想象中的要轻,简直不像是一个成年人,我想高尔比他重多了。腰非常细,我用一条胳膊就能围住,无法想象这样脆弱的脊背是怎样负担起如此沉重的责任和痛苦。他将自己的柔软与脆弱用尖刺包裹起来,但越是伪装越是让人心疼。
我突然清楚明白这个刻薄阴沉的男人到底有哪里吸引我了,在他身上我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饱经磨难,极端自卑又过分自尊,用伪装保护自己,对外面的事物漠不关心并且尽力地抵抗它们对我的影响。在痛苦中挣扎磨砺出的灵魂总带着鲜明的印记,他的气息让我同性相吸。
“你怎么做到的?”斯内普好不容易控制着发软的手脚从我怀里挣出去,退到一个安全距离后问,但他无力的语气让他的话没有一点逼迫力。“你指什么?”我将双手□口袋,以一种放松的姿态面对他:“赶走摄魂怪还是飞檐走壁?”斯内普没有说话,但是警惕的眼神清楚地表达出来他的意思:都是。我扯出一个不包含暖意的笑容,想要知道的更多是很危险的,你这种矛盾的心理更为危险:一边警惕怀疑着我,一边又忍不住想要打探我。“想要深入了解我是很费功夫的,斯内普。”所以要么现在放弃,要么用了一种方式自己慢慢体会。
这次摄魂怪的动乱让我意识到了魔法界还有另一个势力——魔法部。虽然魔法部非常软弱与无能,但是它毕竟代表着法律,维持着这个世界的秩序。我不应该忽视它,因为它能够名正言顺地找你麻烦,即使伤不到根本也够闹心的。食死徒只要用武力,凤凰社标榜着正义所以需要用计谋对付,而魔法部因为有天生的优势,不能使它消失,所以只有渗透与控制。cadl发展的太慢了,虽然又有新的成员加入,但是毕竟是无权无势的学生,还不足以造成多大的影响。
要来点大动作了!摄魂怪的进驻表明了魔法部想要将手伸向霍格沃茨的意愿;凤凰社想必也开始重新召集到一起了;从特里尼劳的预言看,冠冕还没有卷土重来,但随着那个仆人的到来会再次获得力量,而且就在近期了。cadl的势力必须开始膨胀,不然等到战争开始,各方势力的互相牵制格局成型,cadl想要挤进战场就难了。我眯了下眼,有件事情我要改变主意了。
霍格沃茨内部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在议论刚才的袭击,但是没有足够的教授来维持秩序,因为绝大多数的教授前去救回还遗留在外的学生。医疗翼里挤满了人,庞弗雷夫人推着小车在一张张床位间走动,将巧克力塞进被吓坏了的小鬼们的嘴里。一个拉文克劳的高年级省完全不符合他的年龄的大哭,嘴里念叨着“斯内普教授和belina还在那里”。“闭上你的嘴!”被麦格强制遣送进医疗翼的斯内普黑着张脸喝道,“我们还没死,不劳烦先生你哭丧。”
拉文克劳抽泣抽到一半,泪眼朦胧地望着斯内普,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之后不顾老蝙蝠的积威和足以媲美极地气候的冷气扑了上去,像块胶布一样紧紧贴着,将鼻涕眼泪全抹在斯内普的黑袍子上。斯内普的表情瞬间扭曲了,要不是看在这只表现的像只狮子的小鹰刚经历过摄魂怪的袭击,他绝对要把他扔出去!“放开我!你的大脑和巨怪同化了吗?”庞弗雷夫人小跑着过来:“别这样!西弗勒斯,这孩子刚受了惊吓!”
斯内普伸手将男孩撕下来,扔在床上,喷气:“我可看不出来。”庞弗雷夫人一脸不赞同:“他可一直担心着你们呢!”说着她挥动着魔杖将一个个检查魔咒施在斯内普身上,一道道光亮起来。“没事,真是万幸!喝点体力恢复剂就可以了。belina呢?”这时斯内普才发现进城堡时还在旁边的少年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趁着混乱溜进级长盥洗室,通过镜子来到萨拉查的卧室。“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萨拉查拖腔拖调地问,抚了抚衣袍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我突然跑来对他说愿意继承斯莱特林的遗产让他很疑惑,虽然他很急迫地想要我继承,但不代表他不会不问清楚。我非常直接:“我需要力量。”他挑眉,神情冷淡,红琉璃般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是毫不掩饰的不相信:“你已经足够强大了。”“我需要为我的同伴索取力量,而我的却无法给予他们。最重要的是我需要得到霍格沃茨。”这是最后的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