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秦明辉几乎是反射性的否决,心中狂跳不已。他没想到秦越文居然这么敏感。何况就算他最开始动过这样的念头,现在知道秦越文还活着也没这个胆子。除非他可以把秦越文和沈易一同除去。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和秦越文斗了十几年,就是在秦越文因为沈易被祖父打压的时候,他也没能赢过这个堂兄。
秦越文冷哼一声,他当然不会相信秦明辉的说辞,他太清楚一个人得到梦寐以求的珍宝后会有什么反应,根本不敢冒一丁点的风险。除非让他相信,他就算除去隐患,还是会失去他最在乎的。
“我不管你什么想法,我只是在提醒你。”秦越文盯着秦明辉的眼睛充满了令人畏惧的森冷,轻柔的嗓音在不大的书房内响起,却犹如惊雷落在秦明辉的头顶。
“你应该是知道的,沈易的家世背景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普通。即使离家两年,他依然是沈氏国际唯一的继承人,有人伤害了他,只怕掘地三尺都会被找出来。至于我,无论你私下动作有多大,一旦伤及人命,你以为祖父会欢天喜地的将秦氏交给你继承吗?”
秦越文的话听得秦明辉浑身寒毛直竖,如果刚才还对不能除去沈易和秦越文心存遗憾的话,那么现在,他简直恨不得把沈易供奉起来。他对沈易家世的了解可比秦越文了解的多,沈氏国际算什么,沈易的父亲顾立铭,才是真正令人畏惧的存在。
“大堂哥,这我当然知道,所以你真的不用担心!”秦明辉斩钉截铁的保证,甚至因为太过恐慌,竟然承认了他对沈易家庭背景超乎寻常的了解。
秦越文不动声色的点头,心中对眼前这个堂弟的身份,也有了更进一步的确定。
“这样最好。”秦越文微微一笑,随即大方的给了秦明辉一颗定心丸:“对沈易来说,揭穿你的身份没有好处只会有麻烦,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个。”
秦明辉细想了下,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缓和起来。他还真忘了,沈易和罗凯彦可是情敌、死对头,罗凯彦之前没少给沈易制造麻烦,如果沈易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好,如果知道了,说不定还庆幸罗凯彦没有发现真相呢。
最后,想通了的秦明辉,诚恳的请求秦越文保守秘密,约定好第二天将戒指还回来后,拎着一瓶82年的拉菲走了。
秦越文面无表情的目送秦明辉离开,脸色却并不好看。他知道秦明辉不会彻底放弃斩草除根的念头,谁也不会在弱点被对手抓住后还能安心自在,秦明辉现在只是还没有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而已。
越想越是烦躁,秦越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转身拿起车钥匙,走出了房门。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后,秦越文随意地将车停靠在了一边,打开车窗后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烟雾慢慢的向上飘散开来,秦越文的心也渐渐沉淀。
秦明辉说的一点也不错,他根本不敢直接向沈易坦白。不再是为了过去的顾虑和动摇,仅仅是因为,他之后在沈易面前表现出了很多的异常,他已经是在暗示了,还有沈易习惯性的动作、喜好的菜色、无人知道的房产证……,沈易都觉得只是他为了得到秦氏而私下查探的。而秦明辉因为蛋糕露出马脚的时候,沈易还为秦明辉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理由。
看来除非秦明辉做了一个特别违背他本人心性的事情,沈易恐怕还是不会向灵异方面猜测,如果他冒然去说,沈易相信还好,一旦不相信,秦明辉和罗凯彦知道后,一定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越文?你怎么在这里?”熟悉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秦越文的思绪,他定了定神抬头看去,邵阳一身西服领带的站在他的面前。
“邵阳,你来做什么?”秦越文神色淡淡的掐灭了烟头,平静的看向邵阳,心中却闪过淡淡的怒意。
秦越文最后悔的莫过于在急忙赶到平洲后,因为沈易隐瞒的情史和认错人而意气用事,生生的错过了最佳相认时机。而一直帮助秦明辉隐瞒沈易消息、又提供诸多信息给秦明辉的邵阳,自然就被他迁怒了。
来?邵阳玩味的想。秦越文把这条路当成自家了吗?
“我只是帮明辉去沈易家拿点东西,他遗忘了些,让我顺路取了,明早好带过去。”邵阳心平气和的解释,至于秦越文漠视了他的问题,邵阳也无所谓,本来就只是搭话而已。
秦越文晃神了下,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他的车竟然停在兰景花园他们家楼下了。抬起头,隐隐可见六楼的窗户还大开着。他忽然转向邵阳问:“你已经下来了,还是准备上去?”
“下来。”邵阳简短的回答,眼里闪过怪异。他上去前就看到秦越文在抽烟,要不是知道白色保时捷卡宴是秦越文的心头好,说不定他都会认错人。邵阳还真没发现,这对堂兄弟连抽烟的动作有那么相似。刚才和沈易顺嘴提了句,沈易也没有反驳,看来这对堂兄弟在某方面的确很像。只是希望不会连喜欢的人都一样。
也许是旁观者清,即使之前秦明辉和罗凯彦话中的意思,是三少秦越文喜欢的是罗凯彦,可是那天在秦家老宅,他看的清清楚楚,三少看向沈易的眼神和站在沈易身边的姿势,无不说明秦越文对沈易的在乎和重视。这可不是对一个利用者的心态。
秦越文对邵阳还是很了解,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疑惑。静默了会,秦越文忽然开口问邵阳:“明辉醒了以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