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偌淮歪着脑袋看他,「你弟弟几岁了?」
「十八。」提起自己的弟弟,容瑞天的面容在逆光的阴影里,透着一种让人想要亲近的温暖。
席偌淮胸口的某个地方跳了一下,「他还在上学吗?」
「他成绩不怎麽样,高中没念完就擅自休学,跑去跟蛋糕店的师傅学裱花。」
「那很不错。」
「没什麽好。」有一门技术活的确饿不死,可他的那门技术也是出体力,出体力的活在他看来都很不靠谱。
「他已经大了有自己的选择,勉强让他做不喜欢的事,也没有任何快乐。」席偌淮喝着茶,慢条斯理地跟他说。
容瑞天沈默下来。或许他说的有道理,他无法左右弟弟的人生,但让他惊诧的是会跟席偌淮说自己的事。他不是话多的人,加上丑陋的面容及别人的白眼,很难跟普通人正常沟通,可席偌淮没有嫌弃他的面容,更没在他说话时打断他。他优雅地坐在那,浑身上下散发着温和的气息,与镁光灯下带着强势的逼人气势不同,他认真地跟他交谈,尊重他的同时又没给他任何压力。
他忍不住抬头看他,席偌淮俊美的面容英挺的身躯在灯光里,看起来仿佛暗夜里的璀璨宝石一般,疯狂地吞噬着所有光线,整个客厅的灯开着都不足以他的存在来得耀眼。
因为有他的陪伴这晚过得有些快。当容瑞天发现已经凌晨十二点,就过意不去起来,本来今晚事情不多,但因跟他去超市中途晕倒在地,被送到医院挂了针水,折腾这麽晚又送他回家,还耽搁到现在都还留在他屋里,不由的开口问席偌淮,「现在不早了,要不嫌弃我这窄,你就在这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