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品性温润,性子极好,而皇后却是截然相反的坏脾气,因而太子皇后欺压,是常事了。
晏广余见到良宝林时,都来不及叙旧,便拉着她的手询问他招来的太医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医老实地回答,原来良宝林中了一种慢性毒药,但并不碍事。晏广余勃然大怒,斥了照料良宝林的宫人几句,待太医走后,又一再追问,得知这毒素竟出自晏殊楼带来的香料!
醒转的良宝林闻言,拉着晏广余的手,虚弱地道不是燕王殿下,可能是德婕妤。说着,便将德婕妤到来之事始末一一道出,还道嬷嬷向来心细,定不会将香料掺杂在茶叶中拿出给德婕妤的。因此德婕妤定是在看茶叶时,将香料丢入了茶叶中,以致她冤枉了嬷嬷,还中了毒。
谁料,这厢话方落,嬷嬷就绞了绞手绢道,当时为免德婕妤心存歹心,她背过良宝林,偷偷将那枚掺杂在茶叶中的香料给处理掉了,自己的手也净了干净。
由此一来,德婕妤的关系也撇了个清清楚楚,晏广余再问尚有何人碰过这茶叶,嬷嬷摇首叹息,言道没有了。
晏广余的脸瞬间沉了,而良宝林替晏殊楼辩解的声音,愈发迟疑,最后均止在了一声叹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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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比那边情绪复杂的母子,这边的晏品城母子却高兴得欢了。
“娘,你果真厉害,竟能先一步着人收买了良宝林寝宫之人,让其在嬷嬷将部分茶叶拿出之时,给余下的茶叶落毒!这一招端的是好,把您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德婕妤却不敢邀功,哂笑道:“这一切均是那人的功劳,本宫瞧这人也是个人物,如何,你可有何想法?”
“自然有的!”晏品城一拊掌,“待我日后封王,定一手提拔他!”
“好!本宫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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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良宝林被下毒之事便如长了翅膀地飞到了晏殊楼的耳中。他闻言后,气炸了肺,逮着那禀报之人狠狠地摇了几下,怒斥其不阻止此事,差些就要挥拳头打人了。
幸而听闻晏殊楼怒声的杜明谦赶来救人,方使得探子免遭一难。
“甭气甭气,气出病来,谁高兴?”
“铭!玉!你瞧瞧晏品城这对母子是如何害我的!”
“怕什么,”杜明谦给那探子使了个眼色,探子便趁着他将晏殊楼推回房时溜了,“区区一个晏品城,你还怕他们不成。先不说王爷你是他们的兄长,便凭你的身份地位,还怕治不了一个未封王的未成年皇子么?”
晏殊楼冷静地想了想,确实如此,他还怕晏品城不成。
“王爷,喝杯茶消消火,”杜明谦递给了晏殊楼一杯清茶,看其一咕噜喝了个干净,微笑地道,“臣有个主意,可帮你反咬他们一口,你是否要听?”
晏殊楼的眼登时一亮,催促道:“什么主意,你快说!”